于寝宫内外,吴凡见到了汪文进。
翻身下马。吴凡饶有兴趣儿的依靠门槛儿,头不回的问:“他就是汪文进?”
给吴凡带路的人点头:“毫无疑问。”
吴凡晃晃脖子。迈步进了房间,道:“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
汪文进睁开眼,但不肯抬头仰视吴凡。
吴凡仔细打量下汪文进,道:“我一直有个非常疑惑的问题,你能告诉我吗?”
汪文进道:“请说。”
吴凡舔舔嘴唇儿,道:“你看啊!你,南梁国戚,帝国杀了你姐姐、你父亲,你起兵反叛报仇,理所应当。可是,你怎么称帝了呢?嗯?你凭什么?三万五溪蛮兵?一个郡城、几个县城的地盘儿?都不用提你的血统够不够资格……我很纳闷儿。”
汪文进直视吴凡,道:“萧氏皇孙不肯抛头露面,我唯有代劳。”
吴凡轻蔑道:“说真话,我保证给你个体面的死法,否则……我相信你应该听说过我的一些传闻。”
汪文进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吴凡不满意,道:“不对!”
汪文进沉默近乎一盏茶的时间,道:“贪欲!我想,所以我做。”
吴凡转身背对汪文进,猛的从武松佩戴的十四势刀匣子中抽出一柄精钢宝刀,回手一甩。
“嗤!!!”
血溅三尺。
汪文进仰面栽倒。
吴凡边向外走边说道:“扒了他的袍子,割了他的脑袋!全城呼喊‘汪文进已死,降者不杀’!”
武松从吴凡手里接过刀,捡起叛军的一面旗,擦了又擦,口中不闲着,道:“主公!我听说王侯的死法,要用白绫的。”
吴凡跨上战马,道:“觉得我没说到做到,给他一个体面的死法?”,吴某人怔怔的凝视武二郎,认真的说道:“对于他而言,这已经足够体面了!换成其他的将领,他不被剁成肉糜喂狗才怪!”
出了汪文进的宫殿,吴凡率部继续征讨,直到将所有叛军驱逐出城。
夜间不能战。
郡兵校尉纷纷来禀报伤亡、战功等。
吴凡勉励几句,表示会将众人的功绩写成奏疏上报后,令众人清理长沙郡城,并组建巡逻队,防止有人搞下作勾当。
吴凡一个人开始琢磨。
一。
此次作战己方伤亡不大,只有吴凡从洛阳带来的骁骑卫正面冲突叛军,折损过百。城外辅助用弓箭射杀敌人的那些郡兵至多加起来才死了几百人,分摊开来,几支兵马才几十人。反观汪文进叛军,零零散散的那些墙头草战斗中临阵倒戈、依附朝廷,主力军五溪蛮族腹背受敌,一战躺尸两三千千人,且溃不成军的往部族占据的地方赶。
吴凡想的第一个问题,要不要趁机穷追猛打。好处是或许可以一举重创为祸长沙、零陵、桂阳等地的五溪蛮族,让他们今后老实点儿。坏处是耽搁时间、宝贵的时间。
二。
吴凡之前南下平叛,靠的全是轻骑快马,而这次他是调集重兵。
吴凡想的第二个问题,要不要改变方式。好处是大军碾压,一路横推,不用费劲巴力的。坏处是郡兵多步卒,机动力上实在欠缺。
纠结一晚上,吴凡选择放弃追击五溪蛮族,以及改变作战方式……有荆州、扬州两地的虎符,干嘛不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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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