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胡立楠有些拘谨的帮自己茶杯里续上热水的时候,陈扬随口问了一句。
听到陈扬关心起自己的家庭情况,胡立楠就有点受宠若惊,提着开水壶的手也有点发抖起来,但还是很稳重的如实答道:“市长,我家里情况还算挺好的,前年就已经买了单位的集资楼,二室一厅的房子,爸妈和两个弟妹在渠县老家务农,我爱人他们一家则都是市纺织厂的职工,我爱人现在也在市纺织厂工作,是厂里的宣传干事。”
陈扬就轻哦了一声,听胡立楠提到西州纺织厂,他眼前禁不住想起前曰刚来时,在纺织厂附近发生的那起车祸来了。当然,他也没无聊到搞什么微服私访,既然报了警,当然得由警察去处理这些纠纷。
轻点下头,他对胡立楠的家庭条件还算满意,虽说现在收获的只是表面印象,但这个同志给他的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以后要是用得顺手了,想来也不必再换了。虽然在机关里混久了,难免油滑了点,但农村里出来的,总归要比城市人能吃得苦些。
又随便聊了几句之后,陈扬就把胡立楠也支出去了。然后一个人在办公室翻看着一些相关文件,做为市长,他没有具体的分管工作,而是负责市政斧的所有统筹事务,并且现在他脑子里也没有对西州形成太多概念,只是先以熟悉了解为主,而这个了解又主要以了解底下各部委办局的干部构成为主。光是粗略看看各部门领导的履历就已经花了他将近一个早上的时间了。
扔下这份看得他眼花缭乱的人员名单,他苦笑一声:“呵呵,这么多先进个人,先进党员,怎么西州还是这副人憎鬼厌的样子啊?”
边说边点起颗烟,缓缓吸了起来。
烟吸到半时,他的手机响了,接起一听,是他的一个学生打来的。
“老师,您这一路上还顺利吧,呵呵,咱们班上的几个在岭西的同学都已经商量好了,这两天就到西州去给您接风洗尘去。”
电话里正兴奋不已讲话的这人是陈扬班上的一个学生,叫郭德田,岭西省财政厅的一个副厅级中层干部,都三十多的人了,叫起陈扬这么个年轻“老师”来,一点也不觉得低人一等,反倒是语气中充满了自豪感。
或许是早知道陈扬将会调职离开,陈扬带的那期干修班在今年春学期就加快了课程进度,并且随着六月份陈扬的正式调离,干修班也同时宣布正式毕业了,比原定的两年学制缩短了半年,不过反正他们这些人也不是去拿文凭的,学制方面很灵活,也就校方的一句话。
只是他们还有些毕业手续要办理,加上陈扬走得又比较突然,他们就没赶上给陈扬送行,昨天开毕业会时候,大家伙还好一顿埋怨,说是等见了班主任之后,非得好好灌陈扬一顿。而他们这几个岭西本地官员近水楼台,就肩负起了全班同学的重任了。
“看情况再说吧,我刚来西州,工作很忙,怕是你们来了我也没时间招呼大家。”
陈扬想推掉这种无聊的应酬。
“老师,那可不成,大家昨晚上在毕业典礼上都说好了,趁着大家都还没那么快回原单位报道,打算一块到越南考察一下,您放心,活动经费方面我来负责,不会让您掏一分钱的。还有,班里面小宝她们几个女同志都没到过南方边境,都很想去看看哩。”
因为彼此间关系密切,可能这厮又喝了点酒,就有些口无遮拦了。
挂了电话,陈扬就轻摇了摇头,这哪是什么钱不钱的关系啊?
虽说他打心底里对“老蒋”的这一套人际关系学不怎么感冒,但实际情况却是这一套还真就挺管用的,因此也只能由着他们了
快下班的时候,张亦池又来了一趟,这次是把陈扬的公寓和今后用车方面的事宜都安排好了。
陈扬看过司机的资料之后,同样也是没有表示什么异议。
下了楼,张亦池给他找来的,一辆九成新的黑色本田车,司机姓刘,叫刘猛,部队专业的志愿兵。模样长得跟他名字一样,国字脸,一米八五的个头,高大威猛,或许还能兼职当下领导的保镖。
刘猛殷勤的帮陈扬开了后车车门,刚要上车,陈扬的眼角却瞥见政斧大院正门处的自动不锈钢门旁停了一辆数个8车牌的白色宝马,这车瞧来有点眼熟,他下意识的转头问道:“小刘,那谁的车?”
“哦,是咱们市建总的。”
“哦。”
陈扬微微点头,没有继续问下去,看了一眼刘猛后,钻进了后车厢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