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州市政斧大楼六楼的市长办公室里,陈扬正在听取胡立楠关于案情所做的报告。
胡立楠刚从东湖区公安分局赶回来,汇报结果如下,一周前那起聚众斗殴案件已经正式立案,证据确凿,准备提交检察机关对那二十多个嫌疑犯进行正式批捕和刑事起诉。
不过,因为双方都没有人在斗殴中,并且在派出所里有良好表现,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估计程序走到了法院那里也是没太大意思,顶多就是判个缓刑啥的。
当然,最主要的是这次斗殴双方都是市里的一些标准的汰渍档,其中那个叫赖毛的西大在校生就是党群副书记赖安军的小儿子,而另外一方叫光子是西州职院的大二学生,他老子则是西州市财政局长朱富强。
可以说,他们的问题直接涉及到了一些市里面的高级干部,若是传扬出去,将会造成很不良的社会影响,也不利于搞好团结。而且自打事情发生之后,就一直有不少看不见的手在私底下活动着,若不是陈扬一直压着,他们这帮人恐怕当天就回家洗洗睡了。
对于陈扬而言,他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打算,事实上这件事他本来也没真当回事,这次之所以一直压着不同意分局放人,无非就是让,他要听的其实不是这些,而是那天那个砸宝马车少年所说的冤情。
据胡立楠回来向他汇报,那个少年叫何小强,市第三中学的初三年级学生,而他家里头还有个姐姐叫何小兰,是西州市纺织厂的车间女工。
大约在八个月前,他姐姐何小兰在一次参加完厂里的周末舞会后,回来的途中被一伙来历不明的人绑到了一辆同样是来历不明的小面包车上,然后被带到了一处公寓里头,服下剂量很大的春药后,被人强暴了。
而这何小兰第二天被放了之后,羞愤欲死的她直接选择了跳河轻生,也许是她命不该绝吧,被河边钓鱼的人给救了起来,然后在家人的鼓励下,她才鼓起勇气去公安机关报了警。
幸运的是,在被强暴的当晚,她在失去意识前,曾经恍惚中听到绑匪中有人称呼一个领头的年轻人“华哥”,并且在当晚她参加厂里的舞会时,也曾经发生过一起不愉快的事件,当时她们厂长叫她和她们车间的几个女工去陪市大开发公司的一些领导跳舞,可她说自己不会就没去,结果挨了厂子和主任好一通训斥,她事后回想起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惨剧恐怕跟这事也有些关联,当时自己好像还跟对方公司里的一个年轻人闹得很不愉快,骂了对方几声流-氓。
最后,经过她家人的查探,很容易便找到了那个年轻人的名字,不查不知道,一查之下,她和她家人都结结实实的吓了一大跳,原来那个年轻人是大开发旗下物业公司的总经理,名字就叫做吴中华,想来也就是她当晚听到的那个叫华哥的年轻人了。
可不幸的是,尽管已经有了一些很靠谱的线索,但警方顺藤却没摸到瓜,反倒是很遗憾的告诉她,她提供的线索没有任何价值,大开发物业的吴中华有很明确的不在场证据,甚至都用不着去查。
最终,这起案件也成为了西州市n多起悬案中很不起眼的一起,被装订成册塞到档案柜里头了。
本来这种事当事人忍忍也就过了,即便真让你查出来是对方干的也没用,对方财雄势大不说,吴中华的叔叔吴振邦更是市委书记的座上宾,听说在省里头都有通天的背景,你一普普通通的平头小老百姓怎么跟别人抗衡?
可惜,何小兰的父亲是个从部队退伍下来的老兵,眼睛容不得一点沙子,更别说自家闺女受了这天大的委屈了。结果,这个犟老头不信邪,开始了漫长而艰难的上访之路。
只是,这也才仅仅是悲剧的开始。
何老头曾经参加过79年的对越自卫反击战,还多次荣立过战功,其中二等功一次,三等功两次,他就穿上当年心爱的军装,把他珍藏了十多年的军功章都别在了胸前,去到市委信访办门口静坐,要求市领导给他们家一个说法,还他闺女一个公道。
但遗憾的是,结果可想而知,现在是和谐社会,哪里能容忍他这么一个退伍老军头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在多次劝退无效后,何老头扰乱别人正常工作秩序的行为无疑已经激怒了信访办的同志,结果在某天傍晚,他被几名工作人员很技术的ko掉了,目前人已经从厂里头病退待在家里,整个人已经半傻掉了,整天嘴里尽说着些谁也听不懂的胡话。
看到自己的瘸腿老父亲为了自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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