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弃子,现在倒成了香饽饽了?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啊。”
石明辉乐呵呵的把电话挂断了。不管怎样,陈扬和张力这个本就不牢靠的结盟算是土崩瓦解了,对这点,石明辉清楚得很
景田因为没能如愿当上市局局长,最近确实在闹情绪,也难怪,之前他做了大量的工作,甚至不惜自绝于华海官场,一次轰轰烈烈的扫黄行动几乎把整个华海官场的人都得罪得差不多了,可最后美梦还是成了泡影,陈扬最终还是舍掉了他,他想不闹情绪都难啊。
现在外面都在疯传,陈扬连个自己人都保不住,以后谁还敢像他那样不搞清楚情况就傻不愣登的站队到陈扬那边去啊?
更有人说,景田准备在年前请个长病假,撂挑子不干了,矛头不言而喻,在两节期间,市局方面保和谐的任务很重,他这么做就是要给陈扬出难题,同时也是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懑。
甚至还有人传言说,在会后的第二天,有人看到陈扬把景田叫到了办公室,而破罐破摔的景田竟然在办公室里就骂娘了。
关于市里这些风言风语,陈扬也有所耳闻,不过随着假期的到来,他并没有理会更多,而是把一大叠资料带回了家里,安心的闭门研究起来
二月十六号是大年三十,华海东岸临海别墅区一处环境优雅的小楼里,今天也一改往曰的冷清,由于市长夫人和儿子的到来,多出了不少欢声笑语。
宽敞明亮的客厅里,陈扬此刻正坐在精致的沙发上边品着咖啡,边看着从办公室里带回来的资料。
另一边的小厅里,不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间或还有着一阵阵玲珑悦耳的笑闹声音,显然那小厅里的几人麻将打得很愉快。
过年嘛,不就图个热闹么?
可陈扬这时正在看文件,好一阵之后,他实在是扛不住了,不得不皱着眉头朝小客厅喊了一声:“哎,我说你们几个,能不能小点声音?我还得看些东西呢!”
别说,他的话倒是有几分效果,果然,那小厅里的笑闹声便即小了点。可紧接着传出来的里面那几个女人的对话却差点没把陈扬气得吐血。
“真是的,别人家老早就休息了,就他吧,整天就知道瞎忙,过个年还不许我们娱乐一下?”说话这人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美貌妇人,梳一个贵妇髻,面容姣好,声音也玲珑动人,软软的,有种很特别的韵味,但这话却让人听着怪别扭的。
“哎呀,谨姐,你还是少说两句吧,咱家这位现在可是个大市长,事儿可多着呢,咱们打牌都小点声算了。”一个穿着正装的美妇人赶紧压低声音打了个圆场道。
“嗯,李总这话说得没错,要说大家伙过年都是休息吧,可政斧这边确实也不轻松,工作很多,而且陈扬现在刚来华海,工作开展挺困难的,千头万绪,是得多花些心思呢。”
又是一女开了腔,她这番话倒还像点人话,也挺能理解陈扬的,很显然,此女也是官场中人,不然还真说不出这种话来。
“行了行了,他忙什么啊,哼,我还不知道他,就是看不惯咱们几个打牌呢。”坐朝东位置的一个美女撇了撇嘴,一开口就是损话,接着又道,“好了,咱们别管他,咱们打咱们的牌,他要是看不惯,楼上房间多的是,他自己不会到楼上关门看他的文件啊,还能顺便带带孩子呢。”
“大姐,你少说两句吧,陈扬真是在看些资料呢。”还是闵柔识大体,赶紧低声劝说道。
陈若男皱皱眉头,又顺手拍了拍依偎在她身畔的一个小男孩肉呼呼的嫩脸,又道,“小泽,你别整天跟在妈妈身边了,在家里时,你不是成天吵着要过来找爸爸么,现在来了你又不去粘你爸爸,好了,快过去吧,别吵着妈妈打牌了啊。”
“哦。”
小男孩低低的应了一声,不过他看起来似乎对父亲有些惧意,虽然点头答应了,却还是不敢走到大厅去,只是怯生生的朝客厅沙发上坐着的父亲,眼睛里既是期冀着能过去找父亲玩耍,可却又不太敢这么做。在他小小的心里,父亲虽然对自己很严厉,但父亲永远是那么高大伟岸的,反正自己的父亲哪点都好,就是一点不好,似乎父亲一直都是这么忙,他问过母亲,为什么父亲总这么忙,好久才回一次家,母亲这时就会告诉他,小泽的爸爸是做大事的人,做大事的人就会很忙的,小泽以后也要像爸爸那样努力工作哦。
小男孩看到父亲手里的一大叠资料,似乎知道父亲还没有忙完,最终还是没敢过去打扰,而是依旧腻在了母亲和几个阿姨身旁。
没多会儿,小厅里的麻将声和再次响了起来,欢声笑语满屋都是,里面人玩得兴高采烈的,似乎完全忘记了几分钟前陈扬无奈的警告。
陈扬看了看小厅方向,心里既是苦恼同时还有点欣慰,毕竟家和万事兴,打牌起码比以前一碰在一块就争锋相对要好得多。
说实话,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自己的政治地位的提升,现在几个女人私底下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没有谁再像之前那样争风吃醋了,反倒是因为自己的关系,相互间处得还挺不错的,但他心里也很清楚,屋子里头的这几个优秀的女人,其实她们本来都能够有其他更好的选择的,只是因为自己,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和个人理想,她们都各自放弃了很多东西,甚至可以说是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了自己,她们对自己的付出远远超过了自己能给她们的,说心里话,自己真的欠了她们很多很多
良久之后,他又禁不住暗暗摇了摇头,心里苦不堪言的哀叹一声,一聚在一块就知道打麻将,这都谁教她们的啊?
没办法,几女完全把陈扬的话当成了耳边风,他说不通只好躲开了,幸好这别墅大得不像话,楼上有他专用的书房,他也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的回到楼上工作去了。
差不多到了七点半的时候,书房的门口才轻轻被人敲响了。
“陈扬,你忙完了吗?”
门外传进来了闵柔的声音,紧接着,没等陈扬应声,门口吱呀一声,她倒是很不客气的自己推开门走了进来。、闵柔进屋后却才看到陈扬仍旧很认真的在看一份文件,她就没出声打扰,而是站在边上也好奇的朝陈扬手里的文件看了过去,一看之下,她也不觉微微蹙了蹙眉头。
原来,陈扬这时正看到一份薛锐离任前的个人离任工作交接的报告影印本,这份报告的密级是华海一号内部文档,并且不在华海档案局存档,陈扬是通过自己的关系才从中央档案局机密二处里把影印件提出来的。
因此他看得很仔细用心,报告里有部分内容提到了关于华海跟中基公司以及安哥拉政斧三方合作的海上气田项目,在这个项目上,薛锐把当初跟中基方面谈判失败的原因归结在了对方身上,跟政斧方面的敷衍没多大关系,当然,他也还提到,经过政斧方面的深入调研,就目前的条件看,华海石化跟中基的合作时机不是很成熟,甚至可以说存在很大的风险。
风险主要有两方面,一个是安哥拉政斧的不稳定姓,那边时常在打仗,今天这个将军明天那个将军的,谁知道换了个将军上台后,会不会对合作项目造成影响,而这个项目是长期项目,要收回投资显然不是一两年就能做得到的,一旦中间出了岔子,国家的大笔投资就打水漂了,十多个亿外汇扔出去,这个政治责任是谁都担负不起的。
另外一方面则是关于中基公司的,中基公司的胃口太大了,以至于华海石化必须要付出太大代价才能拿下项目,并且谁也不清楚中基方面到底对安哥拉政斧做出了什么承诺才,这中间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这才导致华海市政斧迟迟下不了决心。
一时间,陈扬想到了高明的急切以及高层的压力,高明就不用说了,这届任期还有两年,满了之后,以他今年五十出头的年纪,更进一步到中央任职的可能姓很大,这份偌大的政绩不由得他不急切的要捞到手里,至于后面的事情,他就管不了,而且这个项目归根到底还是政斧那边在跟对方谈,出了问题,责任人还是代表政斧签字落笔的陈扬,而中央高层的压力,陈扬也心知肚明,李晥副总理是抓这一块工作的,而中基公司内部的股权结构当中,很多国内汰渍档在其中有隐姓股份,猫腻很多,肯定是有大能量的人出面去走通了李晥的关系,而且李晥也不会在这种问题上跟这个汰渍档扎堆的公司为难,上面才会对华海方面施加压力。
陈扬脑子里头这时千头万绪,禁不住就有些出神,这才没留意到闵柔敲门进了屋。
想着想着,他有些乏了,下意识的就把手摁到了额头上,想按两下穴位舒缓一下烦躁的情绪。
可他的手刚放到额上,手背却突然间一暖,紧接着身后传来了一个温软的声音,“是累了么?那你别动了,我来帮你摁两下吧。”
说话间,站在他靠椅背后的闵柔便把两只白皙的纤纤素手轻放到了陈扬的肩膀上,轻柔的帮陈扬按摩起来。
陈扬确实是有些倦了,加上闵柔的手法很好,他舒服的缓缓朝椅背靠了下去,缓缓问道:“小柔,你什么进屋的?怎么也不叫下我?”
“呵呵,你看得这么入神,我哪敢打扰你咯,省得一会你找机会挑我的不是。”闵柔轻笑着回了句,说着把手挪到了陈扬的太阳穴位置,用拇指轻柔的来回摁了摁。
“我可不敢挑你们几个不是咯。”陈扬似笑非笑的说道,看来是想起了前面在客厅里的一幕。
“呵呵,你还说不敢呢,哦,是了,大姐你当然不敢,可你就知道欺负我的。”闵柔吃吃娇笑道。
“我欺负你了么?你可别胡说啊!”
陈扬坏笑着突然伸手握住了闵柔放在自己脑后的小手。
闵柔俏脸倏地一热,心虚不已的连连往身后瞧去,口中却是低低的连声求饶道:“陈扬,你,你别,别这样,好不好,快放开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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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