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人都有某种美好的愿望,至少绝大多数的人来说,他们的美好愿望是这位贼眉顺眼最好把李景隆这个混账坑了,如此一来,大家又可多了一个谈资,多了一个笑柄。
于是乎,有人在议论李景隆是如何上当受骗。也有人在议论这位口称是贼眉鼠眼的家伙年纪轻轻,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够一个月挣来一万两银子。
一万两银子绝对不是小数目,便是顶级的豪门,也绝对不会忽视这么大笔银子,许多人想看李景隆的笑话。
已是一连过去七天,郝风楼一大清早从秦淮河那边回到下榻之处,他回客栈的时候,已看到有人探头探脑的盯梢他,郝风楼并不以为意,知道这是李景隆派出来的人。
现在的李景隆便如架在干柴烈火上,已经逼到了墙角,这正是郝风楼需要的效果。
像李景隆这样的人,你若说他是个重视清誉的人,那是瞎扯,可要说他完全没脸没皮,又不能一概而论,这就好像有人可以接受别人骂他贼,但是绝不能接受别人骂他是流氓,李景隆也是人,人就有弱点,李景隆可以接受别人骂他游手好闲,但是绝不能接受别人骂他蠢,这是底线,也是李景隆的软肋。
只有舆论将李景隆逼到了墙角,那么郝风楼才能成为李景隆的救命稻草,这种放线钓鱼的办法,原本是师傅他老人家教授自己专治各种不服少女的,现如今不得已,只能用在这位公爷身上。
回到客栈,郝风楼并不急着去睡,而是拍了凌雪的门。
房内沉默良久,过了好一会儿才打开。
郝风楼见凌雪一副哈欠连连的样子,道:“凌雪姐姐还没有睡?”
凌雪嗔怒道:“我睡了。”
“你没有睡!”郝风楼断言道:“你看,你眼圈都出来了。”
“有吗?”凌雪只得道:“你整日这样游手好闲,燕王殿下可还等着城中的消息。”
郝风楼进了房,凌雪侧身放他进去,郝风楼道:“我想喝茶。”
凌雪犹豫一下,还是给他斟茶来,苦叹道:“你既然和李景隆打了赌,可是为何拿了他的银子花天酒地,你可知道,李景隆在客栈附近早已安排了人手,一旦食言,他定不会罢休的。”
郝风楼抱着茶盏,微笑道:“所以我才晚出早归,为了靖难大业,为了燕王殿下,我很辛苦啊。”
凌雪很难理解,这世上到底得有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出这样无耻的话来。
郝风楼叹了口气,道:“不过为了燕王大计,辛苦一些又算什么?好啦,我有重要的事要交代你。”说着,郝风楼从身上抽出一份单子,单子上密密麻麻的写着许多蝇头小字,郝风楼将单子拍在桌上:“你想个办法,将这单子印个五百份出来,我算了算,现在印刷虽然价格昂贵,不过五十两银子想来是足够了,这是银票……”直接给了一百两的银票搁在桌上,郝风楼郑重其事的道:“这个赌约能不能成,接下来就看你了。”
凌雪拿起单子,秀眉深深蹙起,俏脸一红,啐了一口道:“你真不要脸皮。”
郝风楼义正言辞的道:“为了燕王我性命都可以不要,还要脸做什么?”不再理会凌雪,理直气壮的喝了一口茶,道:“要尽快办,时间不多了。”
若说格斗杀人,凌雪确实擅长,可是耍起心机和卖关子,她却深知自己大大不如郝风楼,虽然这单子不堪入目,可是凌雪并没有犹豫,连忙携着单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