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容抵挡的荡漾了人的心扉。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没有注意,她居然将她和沈嫚妮两人的房门直接说成了自己的房门。
“你不是累了吗?看你这样子还精力旺盛得很,要不然你和他下去再去喝几杯再回来?”沈嫚妮的酥软的声线从房间内飘了出来。
“听到没,我们的沈大美人吃醋了。”沐语蝶回头看了一眼,接着朝李浮图笑道:“李少,看来今晚你是没有机会踏入这个房间了,这可不是我的错,要怪你可得去怪嫚妮那妮子不近人情,所以,你还是请回吧,明天见。”
娇媚话语萦绕在耳畔,可是房门已然紧闭,李浮图一个人在门外站了一会,随即轻轻一笑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
象征着奢侈与高贵的总统套漆黑一片,所有的灯光紧闭只有几缕昏暗幽冷的银色月光从落地窗透入房间。被酒店太子爷冯坤伦指定安排这几日独属李浮图的宽大的客厅内,赫然有两道人影伫立,月光被他们一动不动的身躯给挡住,在高档的意大利手工地毯上留下了两道昏暗影子。
窗户已被打开,晚风微凉将墙壁上几幅出自名家的油画吹拂得轻微晃动,李浮图推门而入,并没有开灯,等眼睛适应了室内的黑暗后才反手将门关上,随之也将走廊上的暖黄灯光挡在了门外。他不急不缓穿过玄关,走到客厅时深邃目光一扫便已看到发现自己的房间多出了两名不速之客,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视而不见旁若无人的坐在沙发上,任由银色的月光倾洒于身,俊朗的脸庞隐藏在黑暗与月光交织的夹缝中,神色莫名。
“魁首。”
两道人影异口同声,声线低沉,背对着月光朝沙发上的男人虞城躬身。
李浮图靠在沙发上,并没有去看那两道人影,自然的翘起二郎腿却没有李奕非那种桀骜不驯,反而流露出如同神祗般的高贵与威严。
“事情办得怎么样?”
声音如同清冷的月光,平淡而又有着能侵透人心的力量。
“一百七十八人。”两道人影依旧躬着身子,漠然地向自己心中的神祗汇报着今晚的战果。
李浮图静静地看着墙壁上的那副笔线简单的抽象画,如果是出于普通画家之手,恐怕会沦为一文不值的粗俗之物,可是就是因为它出自于世界上最伟大的艺术家毕加索之手,即使大多数人看不懂它的意境,但也并不妨碍它被挂在五星级总统套的房间内,供各路权贵富豪瞻仰欣赏。
李浮图看着那男女赤裸纠缠的身子,并没有因为画面的露骨而又有丝毫波动,眼眸中一片深邃。“可有活口?”
在地毯上留下的阴影略长的那人立马斩钉截铁道:“无一生还。”
“很好。”
李浮图满意的点点头,接着沉吟了一会了才接着道:“这里不是战火连天的南非与混乱无序的东欧,你们在这段时间收敛性子,没有我的吩咐不允许有任何出格的举动。”
“是。”
两道声线依旧漠然冰冷,话语虽短但却蕴含着毫无保留的服从。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虽然他们不是军人,但他们要比军人更加有纪律,也更残忍可怕。一直以来如同野兽丛林般的生活养成了他们暴虐嗜血的本性,如果随性妄为,这片资本之都只怕绝对会陷入恐怖的血雨腥风之中。他们不会像普通的街头混混小打小闹,在他们这类人眼中根本没有人命与法律的概念,顺我者不一定能昌盛存活,但逆我者的下场一定是死无葬身之地。
但对于李浮图的吩咐,他们莫敢不从。即使李浮图是要他们去白宫或者去爱丽舍宫行刺,他们都会浑然无惧的走上一遭。哪怕今晚畅快淋漓的杀戮已然将他们残虐的血液给点燃,但他们也只能死死压抑。
一头狮子率领一群羊都能让无数生物退辟三舍,更何况是一头狮子率领着一群冷血无情的狼!
因为纪律,因为团结,因为服从,因为肆无忌惮,世界上无数势力倒在了他们的獠牙利爪之下,踩着挡路者与失败者的累累尸骨与茫茫血海,他们的威名才得以昭彰,才能取得今天这样让无数巨擘武装领袖闻风丧胆望而生畏的巍峨地位。
李浮图轻轻摆手,两道身影随即直起身身形一闪很快消失在了房间内,十几层楼近几十米的高度对于他们而言如履平地,当他们从窗前纵身一跃的瞬间,幽冷的月光终于照射出了他们的真颜,冷漠幽暗的瞳孔中弥漫着妖冶的血腥之色,那得是多少条人命才能染红的色彩!
气派豪奢的总统内,壁画依旧在轻微摇晃着,李浮图沐浴在月光下,孤身而坐,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