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安的那些人之所以不敢对苏家动手,不是忌惮大郎,而是忌惮二郎你啊!二郎若出事,很快,那些被二郎震慑的宵小之徒就会群起而攻之,三原侯府能否保住还不一定,就算有其余人护着又如何?二郎岂非是后继无人?二郎,你还年轻,你一定要爱惜自己啊!”
苏宁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了笑容,坐在了椅子上,叹了口气说道:“先生,我之所以能走到今天的这个位置上,靠的不全是脑袋,还有胆子,你想想啊,我至于五百人,面对三万突厥铁骑,我就敢放火烧山灭了他们,光有头脑是做不出来的,我就两千人不到,但我依旧敢策反阿史那泥孰,直接击杀肆叶护可汗,让阿史那泥孰登上可汗之位,光有头脑也做不出来的。
从古至今凡能成大事者,头脑、胆气、运气缺一不可,我走到今天,若只靠着头脑,恐怕一支流矢就能要了我的命,庞士元号称凤雏,出山没多久就被流矢取了性命,那就是没有运气,诸葛孔明不用魏延子午谷之谋略,数出岐山未建大功,那是没有胆气,他们都没有成大事。
我一路走到今日,从一介寒门白身之人走到今日,靠的绝对不仅仅是头脑啊,先生,如果没有点儿胆气,没有点儿运气,我怎么走到今日?朝堂上那些大能,但凡是有些地位的人,无一不是胆气运气头脑兼备之人,少了一样,都成不了大事,我既然敢坐在这里,等着他们过来,就是做好了要和他们拼运气斗人品,看看,谁更能得到上天的眷顾。”
崔孝义久久无语,最后长叹一声,坐到了苏宁边上:“老夫怎么就看上你这么个胡来的人,旁人若像你这般胡来,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你活到现在,大富大贵,还不知道收手,此次若再成大事,那老夫真是要向天问问,老天是不是瞎了眼睛,把全天下的气运都给了你一人!”
苏宁哈哈大笑:“先生此话妙,妙哉妙哉!到那时,顺便帮我问问老天还打算给我几十年的气运,这东西用完了就没了,就该倒霉了,那我就该急流勇退,回家养老了,可不能占着朝堂的位置不动弹啊,那会有很多人不快活的,恩,到时候躲到军事大学去,那就安全了,哈哈哈哈!”
崔孝义不住地摇头:“天下竟有二郎这样的人,偏偏还能让老夫死心塌地,唉,二郎啊,老夫就不走了,就在你身边待着,看看你的运气可否庇佑老夫,让老夫一起沾沾光,此次若大难不死,老夫回家就给你建个生祠,立个牌位,天天烧香祭拜!”
苏宁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不停地说崔孝义此举甚妙,多少人死了都收不到香火,而他活着就有人给他烧香,妙,妙,大妙!哈哈哈哈哈哈哈!
二人大小之际,突然有侍卫前来报告说有人求见,看样子甚为急切,似乎真的有急事,这就让苏宁和崔孝义有些不明所以,不过既然是如此,苏宁还是愿意见一见的,挥挥手让他进来,经过搜身之后,一个身材消瘦的文人打扮之人走了进来,看上去的确是很急切,似乎有什么要紧事情要做,苏宁早就让崔孝义到屏风后面躲着,自己坐在前面接待此人。
“下官王弘直见过苏侯,苏侯,下官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禀报苏侯。”自称为王弘直的官员朝着苏宁行礼。
苏宁一愣,很奇怪的问道:“王弘直?是何人,本侯从未见过你,也从未听说过朝中有叫做王弘直的官员。”
苏宁一说完,护卫在苏宁身边的四大护卫立刻拔出腰刀,护在苏宁身前,把王弘直吓了一跳,双手捂住头叫道:“苏侯饶命,苏侯饶命,下官并非朝中官员所以苏侯并不知道下官身份,也没听说过下官,但下官真的不是要害苏侯的,下官是有要事禀报!”
苏宁摆摆手,四大护卫把腰刀收起,王弘直这才松了一口气,苏宁接着问道:“起来吧,说吧,你是什么人,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为何要见本侯?”
王弘直松了口气,站了起来,说道:“苏侯,苏侯没有听说过下官之名是很正常的,下官不在长安任职,也不是朝廷官员,而是荆王府官员,荆王属官,一直都在襄阳,所以,苏侯没有听说过下官之命是很正常的。”
苏宁皱着眉头道:“荆王?你是荆王属官?”
王弘直点头道:“此乃官牌,还请苏侯检验。”
苏宁接过官牌看了看,而后微微点点头:“的确是荆王府的印记,可是本侯与荆王素无来往,也没有任何交情,荆王为何派你来找本侯?像样的事情可不归本侯管理,这种事情应该去找荆州刺史才对。”
王弘直摇摇头,握着拳头,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咬牙道:“下官并非是荆王派遣过来,而是从琅琊而来!”
苏宁皱了皱眉头,而后露出了然之色:“琅琊?你姓王,琅琊王氏?”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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