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的危险啊,都是北兵,上了船肯定站不住,一大帮人都会失去战力,更别说他们根本不懂水战了。”
崔孝义说道:“二郎,话是这么说,但是就算是水战,也有两军交战的成分在里面,薛将军无法进攻敌船,但是至少可以保证薛将军的战船是安全的,贼人就算是攻上了船只,以薛将军的惊人武艺,怎么会不成功?唯一可担心的,就是贼军如果也以大型战船攻打薛将军的船队,那么,薛将军可就必然凶多吉少了。”
苏宁说道:“仁贵会水,也会驾驶船只,这是军校的必修科目,每一个军校学子都会,但是他的那只肉食军,却不知道有多少人还能战斗啊,仁贵若以水路东来,那么,是乘坐什么船只?”
崔孝义说道:“老奴来的时候,就是从襄阳走水路而来,据说,那里有一批扬州海军的运输船只正准备运走,如果是这样的话,薛将军要是赶上了,就必然会和扬州海军的船只一起过来,扬州海军的船只上肯定会有一部分扬州海军,可以协助薛将军战斗,那么,至少也会安全一些。
而且老奴过来的时候,听船家说过,过去几年里面,右骁卫屯驻襄阳开始,就建立了水师,专司江防,打击江面上那些大大小小的船帮,那些船帮都以劫掠过往商船为生,作恶多端,右骁卫两年之内捣毁船帮二十有三,原先江面上那些可以被贼人引为臂助的大船帮都没有了船只,就算有,也是少部分没有战力的运输船或渔船,构不成威胁,水战打不了。”
苏宁背着手在屋里面走了几步,而后说道:“这样的话,成功率最高的突袭就是夜袭了,长江水道大多平缓,若是趁着大晚上,大部分士兵都休息的时候,以善水者或划水或乘坐扁舟渡江,抵达船只底部,而后以飞爪等物登船,袭杀守船士卒,占据船只,而又不容易被其他船只发现,若是很多人一起进行,那么估计等到仁贵发现的时候,只剩下他自己的战舰没有被攻破了。”
崔孝义深思一会儿,说道:“极有可能。”
苏宁叹了口气,说道:“不管了,咱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兵贵神速,立刻下达我的命令,以我钦差大臣的身份,还有陛下给我的兵符,我可以调动梅岭驻军,至于水师,请他们协同作战,事发突然,情节严重,事急从权,立刻给陛下上奏,言明此处紧急情况,以血滴子暗道传输此绝密情报,告知陛下多多小心,既然贼人打算同时对我和仁贵动手,就难免在京城同时发难。”
崔孝义点头:“老奴遵命!”
苏宁的命令以最快的速度传达到了三支部队的最高长官手上,梅岭驻军立刻遵循苏宁的命令,调兵五千,兵分两路,两千五百兵马北上江边沿岸,两千五百兵马强行军奔赴庐江,张亮接到苏宁的助战请求,言及王氏造反及朝廷购买土地钱款受威胁一事,大惊失色,船只是他海军的船只,出了事,他也逃不了干系,但是事情要是成功了,绝对是大功一件。
他立刻下达指令,以三千海军陆战队登陆,直驱王氏老巢而去,五十艘战船带上三千海军溯江而上,进取庐江;襄阳右骁卫大将军接到苏宁助战请求,也是大惊失色,立刻请来荆州刺史,两人共商,荆州刺史更是惊骇,因为就是几日前襄阳县令提及水路出发更加快速一事,他才建议薛仁贵走水路!却想不到朝廷官员却是一个反贼!就在他身边!
而且薛仁贵已经走了一日,身边也没有多少人守卫,这下子可算是出了大事了,要是薛仁贵全军覆没,朝廷购买土地巨款被贼人掠夺,事情查到他身上,免不了一个监察下属不严以致酿成大错之罪,不斩首就是最好的结果了,但也绝对少不了抄家流放之罪!
两人立刻分头行动,右骁卫大将军立刻下令下属襄阳水师出动一半兵力立刻追着薛仁贵而去,同时出动三千兵马顺着长江北岸沿岸立刻出发,以最快速度追踪薛仁贵船队踪迹,荆州刺史调动一千驻军合围襄阳城,下令封锁城池,亲自带人直扑襄阳县府。
襄阳县令知道事发,自料难以活命,遂率领死忠据守县府奋战不止,打算鱼死网破,以府墙作城墙抗击平叛军,大战一个时辰,在使用滚木撞击府门和巨石冲砸府门之后,损失了一百多名士兵,叛军被打垮,府门告破,大军汹涌而入,叛军作鸟兽散,四处奔逃,整个县府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最后襄阳县令服毒自尽,县府被攻破。
荆州刺史眼看着最重要的人没有活捉,大怒之下灭了襄阳县令满门,男女老幼一个没留,而后弃尸荒野,却因为襄阳县令死前焚烧了大量估计是秘密信件什么的东西,闯进书房之后,荆州刺史什么也没有得到,不由得更加恼怒。
接着荆州刺史下令彻查整个县府,将一干人等全家抓进大牢严加审讯,最后查到了襄阳县令和神秘人物往来的两封没来得及烧毁的信件,荆州刺史大喜过望,看到信件内容后却如同掉入了冰窖,震惊不已,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把信件上交给李二陛下,以期赎罪,将功补过。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