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吴三奶奶已经从里屋出来,候在堂屋的上首位置上。
“母亲,您今日可好?吃了晚饭吗?”周怀礼先寒暄几句。
吴三奶奶道:“刚要吃晚饭,要不你在这里跟我一起吃?”
周怀礼眼圈都红了,“母亲,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吃晚饭了。今日一定陪母亲吃。”
吴三奶奶笑了笑,命下人布好饭菜,和周怀礼一起坐了下来。
母子俩寂静声地吃完一顿晚饭,婆子又上了茶。
吴三奶奶吩咐她们:“你们也去吃晚饭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是,三奶奶。”丫鬟婆子躬身退下,堂屋里只剩下他们母子二人。
周怀礼静静地捧着茶盏坐着,没有说话。
吴三奶奶低头抿了一口茶,坐了一会儿,才道:“……你还记得娟儿是什么时候过世的吗?”
周怀礼一怔,不明所以地抬头看着吴三奶奶,“母亲,哪个娟儿?您说谁啊?”
“呵呵,你连她的名字都记不起来了?娟儿,当然就是你表妹吴婵娟啊。”吴三奶奶呵呵地笑,放下手中的茶盏,眯着眼睛打量了周怀礼一番。
周怀礼面色如常,只是眉宇间有着淡淡的惋惜之色,他的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得笔直,低声道:“原来您是说表妹……”
“是啊,不然还能有谁?”吴三奶奶撇了撇嘴,“娟儿的忌日就要到了。你不会忘了吧?”
周怀礼笑了笑,“我还真不记得。”
吴三奶奶叹了口气,“我昨天做了个梦,梦见了娟儿。”
周怀礼“嗯”了一声,“母亲是若有所思,夜有所梦。如果母亲着实挂念表妹,过几天就去祭拜她吧。”
吴婵娟未嫁而逝,依然葬在吴家祖坟。
“过几天我会去的。”吴三奶奶看了周怀礼一眼,“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我就不去了吧。”周怀礼露出尴尬的神情,“四娘身怀有孕,本来就身子不好,要是知道我去祭拜表妹,说不定又胡思乱想……”
吴三奶奶又笑了两声,摇了摇头,声音里已经带了淡淡的疏离,“……果然是只闻人笑,不闻旧人哭。当初若不是娟儿突然死了,你现在的妻子,就是她了。”
周怀礼的眉头皱了皱,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很明显,他不喜欢听见这样的话。
“算了,你不去也好。我还记得,娟儿死的那天晚上,你就住在吴国公府。昨晚我做梦,梦见娟儿,她说,有人故意害她……”吴三奶奶一边说,一边紧紧盯着周怀礼的面容,像是要从他脸上寻找到蛛丝马迹。
周怀礼脸色如常,只叹了一口气,道:“当然是有人害她。大理寺丞都说她是被谋杀的。只是凶手至今没有抓到。”
吴三奶奶趁机道:“昨天娟儿在我梦里说,一直有人在为她追凶。而那晚在吴国公府放火的人,已经被人抓起来了,正在严加拷问。”
“不可能!”周怀礼下意识反驳,“放火的人怎么可能抓得到?母亲,梦里的事情,不可不信,但是也不可全信啊。”
“哦?你觉得放火的人不会被抓到?我倒觉得,与杀娟儿的凶手相比,在明瑟院放火的人,其实好抓。我记得那天晚上,是有夫跟那放火的人朝了相的。”吴三奶奶意有所指地道。
周怀礼这时反应过来,已经恢复了常态,他跟着点点头,“抓到也好。若是抓到了放火的人,说不定也能顺藤摸瓜,抓到杀害表妹的凶手。”
“嗯,希望能早日抓到杀你表妹的凶手。”吴三奶奶端了茶,“你回去吧,好好待四娘。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你的嫡出。”
周怀礼起身行礼,“那我回去了。”
周怀礼刚离开吴三奶奶住的院子,吴三奶奶就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将手里的茶杯咣得一声扔到地上。
茶杯砸得四分五裂,碎瓷片非得到处都是,褐色的茶水弄脏地上雪白的地衣。
周怀礼离开吴三***院子之后,也有些心神不宁。
他在自己的院子里走了几圈,没有回屋子,只对门口的丫鬟婆子吩咐道:“……跟少奶奶说一声,就说,我今儿有事,晚上不回来了。”
周怀礼转身离开了院子,往二门上去了。
他离开自己的将军府,径直往吴国公府去了。
“大将军来了!”吴国公府的门子开了角门,欣喜地请他进去。
周怀礼点点头,“外祖在吗?”
“在,在,刚从外面回来了,风尘仆仆的,累得不行。大将军去见见我们老爷子吧!”那门子欢地说道,亲自带他去见吴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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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正在酝酿,亲们看出来了吗?\^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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