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怀轩发火之前,又滚了下来。回到自己睡的中间地带。
然后等盛思颜刚刚阖上眼,他又悄悄往盛思颜身上滚过去……
直到周怀轩额头青筋直跳,伸臂将他从盛思颜身上拽了下来,用胳膊稳稳地固定住,他才算是消停了,不滚了,但是开始看着帐顶吹泡泡……
这一晚过去,神将府安然无恙,并没有特殊情况发生。
盛思颜第二天醒来,笑着道:“应该是雄黄洒的多了,那过山风不敢来了。”
周怀轩起身道:“我们府里没有传出风声,对方想也在疑惑,先等几日再看吧。”
盛思颜点点头,“应该的。放了一条过山风,连个影儿都没有,对方肯定心疼死了。”
中午的时候,王毅兴又来了,这一次,他把他爹都带来了,说要看看那条千载难逢的过山风。
盛思颜知道王毅兴的爹才是真正厉害的捕蛇人,忙道:“王大爹这边请。”
王老爷子看着盛思颜,憨厚地笑道:“是小思颜啊?长这么大了。”
盛思颜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她不仅长大了,连儿子都生了,可在王大爹嘴里,就跟她还是王家村那个小小的盲女一样,她觉得很是温暖窝心。
故人相见,最高兴是其心不变。
王老爷子跟着他们来到放过山风标本的屋子里,一眼就看见那条极其罕见的长蛇。
盛思颜知道,这种蛇,后世称为“眼镜王蛇”,但是在这个没有眼镜的世间,这里的人称这种蛇叫“过山风”,一直是存在于古书上的传说。
王老爷子绕着那过山风的标本绕了几圈,啧啧称赞道:“我算是开了眼了,想不到我王老儿还能看见一条真的过山风!”
看了之后,王老爷子仔细问盛思颜:“你是怎么抓到它的?听说过山风动作特别快,行走如风,所以称之为‘过山风’,就算是武林高手,都比不过它们跑得快呢。”
盛思颜瞠目结舌半晌,情急间抬头看了看房梁,想起那一晚的情形,忙道:“是这样的,当时它从房梁上倒挂下来,反而没有利用它的优势,我……我……我当时一心为了阿宝,想也不想,就用当初您和王二哥教我的手法,扑了上去,钳住了它的七寸,它就……就被我掐死了。”
周怀轩和阿宝一起看着盛思颜,两双一模一样的眼睛看得盛思颜低下了头。
王毅兴咳嗽一声,补充道:“……这过山风的七寸被踩扁了。应该是死后被踩的,是吧?”
盛思颜忙点头,“是是是。是我一怒之下,将它踩扁的。”
王老爷子“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我说如果是从地上爬过来,你是断断躲不开的。但是从房梁上倒挂,确实对它来说很不利。”
总算是圆过去了,盛思颜忍不住想抹一把汗。
在专业人士面前扯谎,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周怀轩便请王老爷子和王毅兴去他外书房里坐一坐。想向他们了解更多有关家养蛇的信息。
……
又过了几天,神将府还是安然无事。
再加上周怀轩从王毅兴和他爹那里了解到。养蛇其实很不容易。
毒性越烈的蛇,更不容易家养。
像过山风这种程度的毒蛇,本来就要花费很长时间,才能从蛇蛋里孵出长大。然后还要训练,所以能养一条两条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想和养鸡养鸭一样成群养过山风,那是不可能的。
况且就算能够那样大规模的养出来,那已经不是真正的过山风了,更没有这样剧烈的毒性。
所以对方就不得不在“养得多”,和“养得精”中做选择。
“……这样说来,对方养的过山风,其实并没有多少。”盛思颜听了之后连连点头。觉得这样才说得通。
如果这样厉害的毒物,能漫山遍野的养,那整个大夏。早就易主了。
“要保持毒物的毒性,就不能放在一起圈养。对方如果是真正看重过山风的毒性,那么他们手里成熟的过山风应该不超过五条。依我看,对方手里最多有四条。其中一条是母蛇,为了留种下蛋,不可能拿出来作恶。也就是说。他们能动用的过山风,只有三条。当初在王家村那一条。应该也是同一伙人养的,已经被我弄死了,前些天我又弄死一条,对方如今只有一条可用,所以极为慎重。”盛思颜仔细分析道。
周怀轩点点头,“王老爷子说,从蛇蛋成功孵出过山风,到养成成虫,要花好几年的时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到的。而且看这个个头,跟古书上提过的个头比还是小得多,所以可以判断,他们也是因为一个偶尔的机会,孵出了过山风。但是同真正的古种相比,还是差了不少。”
“我现在只是疑惑,这些人跟守护者,到底有没有关系。”盛思颜看着周怀轩道,“如果他们不放出来那条剩下的过山风,而只是用来获取毒液,那对我们来说,麻烦就更大了。”
周怀轩垂眸道:“不管有没有关系,他们肯定一直在取毒液。”
“那他们为何要这样不厌其烦地放过山风进来?而不是直接放他们的毒针?”盛思颜大为不解,“毒针细小,更不容易防范吧?”
周怀轩笑了笑,道:“听说过山风取毒不易,制毒更不易,想种到牛毛细针上,那更是要国手的功力才能做到。我看他们是因为毒针的效力太差,所以不得已要亲自放过山风出动。”
范妈妈说过,守护者的杀手锏,都是祖上传下来的,并不是他们亲手制作的。
可见这门技术,应该是已经失传了。
但现在,明显有人又在摸索之中。
盛思颜定了定神,微笑着道:“有机会,真想会一会这制毒的大行家。”
“应该有机会的。”周怀轩悠悠地说道。
……
到了第二天,天上下起了瓢泼大雨,混着电闪雷鸣。
盛思颜抱着沉睡的阿宝,靠在周怀轩怀里,笑着道:“今儿应该不会有事了。”
打雷下雨的时候,各种毒虫猛兽都不习惯出来。
周怀轩嗯了一声,抱着怀里的两个人睡了过去。
……
这雨到了半夜就停了,哗哗的雨水将神将府房前屋后的雄黄粉冲得干干净净。
黑暗的屋脊上,一条更加粗大黝黑的过山风借着夜幕的掩护,悄没声息地蜿蜒前行,在屋脊上游走如平地,很快来到了周承宗住的花厅隔间的屋顶横梁上。
一直昏睡不醒的周承宗唰地一下睁开眼睛,听见了屋梁上不同寻常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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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医院复诊,重新上了药,累得说不出话来。俺尽量二更。没法保证。亲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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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5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