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无论是怎么可怕的,我都已经来到了北市,万万没有了退缩的理由。
站在这里也已经快1分钟,已经有不远处的鬼物注意到了我这个‘不速之客’,流露着些许的怀疑,朝着我这边‘走’来。
常言都说鬼物走路是飘的,如今在这么多鬼物的包围之下,我总算是看清楚了。
它们也如正常人一般走路,但因为没有身体,所以脚步根本不能落到‘实处’,就算无限的贴近地面,但也和地面接触不了,这才有了鬼物走路是飘的一说。
因为它们本身的存在,严格的说来只是影响我们大脑的一种存在。
道家的任何术法,不迷信的说,也是利用现代的科学暂时不能解释的手段,来打断这种影响,就是所谓的‘驱鬼’。
而灭鬼一事,一般不到万不得已,修者也不会轻易出手,要知道把‘人’打到魂飞魄散是最过残忍的事情。
我脑子之中就在乱七八糟的想着这些。
我不得不想,只因为在这样的地方前行,需要的可不是一般的勇气,我硬着头皮,走入了鬼群之中,面对无数的鬼魂或是擦肩,或是好奇的到很近的距离盯着我,我只能低着头,看着它们的‘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然后慢慢的前行。
我不能快,不能激动,甚至不能怕。
更不能出手对付任何一个鬼物,若非万不得已的时候。
这种感觉没有经历过的我,根本就无法体会...就如同一个最怕老鼠的人,非得要去一个遍地是老鼠的地方行走,任由老鼠爬过自己的脚面,身体,甚至从任何地方冒出来,和自己对视,还必须要慢慢的走,淡定的走。
也在这种时候,我终于体会到了兽老所给药物的强悍之处。
面对我这样一个‘与众不同’闯进来的家伙,这些鬼物纵然疑惑,但也没有任何一只鬼物贸然对我出手,或者群起而攻之。
再恐怖的地方,行走的久了,人也会麻木。
即便我的脚步不快,但是十几分钟以后,我也穿过了这一条巷弄,转角走入了另外一条巷子。
这北市似乎是贫民区的样子,基本上所有的建筑物都是压抑低矮而拥挤的,新走入的巷子也是如此,连成一片的低矮建筑,大多是大门紧闭的样子,三五成群的鬼物就守在那些大门前,时不时的穿进穿出,如果遇见房屋是有主人的,少不得就是一场争夺,周而复始的争夺。
我慢慢的走着,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好像在这北市的鬼物都非常在乎有一个‘安身立命’的房屋,无数的混乱打斗争夺都是由这房屋引起的,但这背后的原因我却是不清楚。
它们似乎很忙碌,全部的注意力也在那些房屋上,根本就来不及顾得上我。
可也有三五个‘闲’的无聊的鬼物,一路跟随着我,其中一个几欲‘拉起’我的帽子,想要看清楚我帽子下的脸。
但毕竟是人鬼有别,它如何能够拉起我的帽子,除非是那种厉害的鬼物,才能随手就对实体世界产生一定的影响。
普通的鬼物除非全神贯注,甚至耗费自身,才能对实体世界产生微末的影响。
拉帽子这种事情,本身没有什么,但它一旦企图有这样的做法,我就会冰冷而无情的集中精神,狠狠的‘瞪’它一眼,打消它这种不礼貌的行为。
实际上,我根本不能让这些鬼物触碰到我身体的任何地方,它们虚无的身体一旦触碰实体,所产生的效果就是彼此‘穿透’。
就像是我触碰不到它们,它们也触碰不到我产生的效果。
一旦如此,我的身份就会露馅。所以,我走在这个地方,不但要维持自己本身情况的一个平稳,时不时的还要展现自己的力量,让这些意图不明的鬼物知道我是一块儿‘难啃’的骨头,不敢轻易的挑衅,甚至过界。
这种前行的办法,如履薄冰!
但看着这些游荡在这里不停争斗的鬼物,我的心中也泛起了一丝悲凉。
任何的存在都不可能是永恒,这就是天道...就如同灵魂一定要走入轮回,因为各种原因没有走入轮回的灵魂,最后的结局一定都不会太好,除非有自己的机缘。
因为怨恨,不能解的心结留下的厉鬼怨魂就暂且不提。
最是可怜的,是那些因为各种原因,没有来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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