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村长却是不许,这样对我们说到:“既然来了,一餐饭总是要吃的。不论去到哪儿,也不差这点儿时间。”
而村长的家中,依旧放着戏曲《牡丹亭》,幽幽的唱着‘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伴随着冰冷的细雨,莫名的让我心中有了一点儿悲凉的意味。
村长不说话,只是坐在院中藤架下的木桌旁咬着他的旱烟杆儿,我和正川哥也不好说话,只是静静的陪着。
村长老婆很是贤惠,见我们回来了,手脚麻利的就做出了一桌吃食来,热腾腾红艳艳的面片儿,配上一个小葱拌豆腐,一个韭菜炒鸡蛋,一大盆子煮的软烂的大骨头,让我和正川哥直咽口水。
经过了那么大一番折腾,我和正川哥也是饿了。
“吃。”村长放下旱烟杆儿,也只是说了那么一个字,我和正川哥就西里呼噜的大口吸溜起面片儿,也顾不得油腻,抓起大骨头,啃的香甜。
“男人就该这么吃饭,也要多吃肉才有气力。我常常就对我家傻小子这么说,看这形势,他也快回来了。”村长望着我们淡淡的说,眼中却是欣慰的光芒,说起了自己的儿子。
可我能感觉到,他隐约也有那么一丝担忧。
我和正川哥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放慢了吃饭的速度,看着村长,村长却是对我们说到:“傻看着什么啊?吃吧!”
而他却似乎没有什么胃口,面前的面片儿动了两筷子,就放下了,我知道他心事重,待劝他再吃两口的时候,他却忽然开口说到:“这老龟妖,是聂主生前亲自猎下的最后一只妖了,也是唯一在他手下生还的妖。”
终于说起了,我和正川哥心里装着的就是这事儿,听村长说起,哪里还敢打断,赶紧认真的听着。
“都说聂主追命夺魂,出手无情其实,在他手下伏诛的妖物,哪一个不是血债累累?他曾经说过,百姓苦,妖祸这种事情,就不要再让无辜的百姓来承担了。而他们死了,也不能白死,总得有个人为无辜的百姓报仇伸冤。”
“比起那些伏诛的妖物来说,这龟妖的杀孽不算太重,因为就算化妖,许多妖物,能化去一身妖形,也化不去灵魂中的兽性。嗜杀的妖物总是那虎狼一辈的,龟这种家伙,生性慵懒,不好争斗这也是算杀孽不太重的原因吧?”
“你们看见那只老龟妖,原本就出生在秦岭,曾经的修行之地,是一处湖泊说起来,距离关押它的地下深潭也不算太远。只不过,也不知道受了什么蛊惑,在修行稍微有成以后,竟然一心要走那捷径,准备用血肉之灵来强行提升自己的修为。”
“它是沿着地下暗河,进入了当时的世间的就在一处河道支流作怪,被聂主擒住之时,吞下的百姓猪牛等物已经不能细算,人命也摊上了十几条。原本按照聂主的做法,莫说是这十几条人命就算一条人命,也必要要付出代价,一般就是那妖物的性命。”
“可是,聂主放过了它。原因,别人都以为与那疯癫的算天一脉有关。觉得聂主终于动了一点儿‘贪心’,有了一点儿人该有的‘人性’,不好听一点儿,就是人的劣根性。”
“但实际情况根本不是如此!那个时候,除了跟随在聂主身边的也就是望仙村的几位老祖宗,没人知道聂主已经不能再杀一只妖了,而原因。”说到这里,村长咬着旱烟杆儿又不说话了。
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我也很想知道是什么让嫉恶如仇的聂焰,放弃了杀死这一只血债累累的大妖。
村长却是叹息了一声,说到:“说来好笑,可能你们也不太相信。这原因,其实就连我们的祖宗们也不知道但,这绝对和聂主莫名的身亡有着莫大的关系。”
“有些话,我不知道现在当不当说可是,已经拉开了话头,说了也罢!这是我们的祖宗流传下来的消息,说是聂主在一路猎妖的一生一种,已经接触到了一个巨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即使是聂主修为盖世,也挡不住身亡之祸。”
“什么秘密?”我拧紧了眉头,忽然想起我常翻看的那本册子。
最后聂焰亲笔手书的凌乱话语,最终停留在一个重合之上我的心跳陡然加快了,已经放在嘴边的一筷子菜也是忘了吃。
村长却是瞄了我一眼,说到:“什么秘密?说是山海经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