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我们大家伙儿都心知肚明,一定会把这个原则贯彻下去。但是,苗三冠送来五万字的书信,目的并不是让主公大发感慨的,而是用深层次的用意啊。”
熊储微微皱眉:“他不就是让我们了解北方的动态吗,难道还想搞点儿什么名堂不成么?”
万练放下书信笑道:“哈哈哈,他是不是想搞名堂,现在还不好说。但是苗三冠担心的问题,的确迫在眉睫。”
“什么问题?”熊储听说问题已经到了迫在眉睫的紧要关头,终于慎重起来。
万练收起笑容严肃的说道:“左良玉、杨文岳、虎大威、杨德政、方国安他们一共有八万大军,这一次几乎没有剩下什么了。目前困守襄阳古城,被李自成给围死了。”
“现如今,整个荆襄、承天、德安及汝南之地,朝廷更本没有一兵一卒了。由此可知,河南、襄阳、荆州已经变成了李自成一个人的天下。”
“这样一来,我们的湖广之地就有一半,也就是长江以北变成了李自成的地盘。换句话说,整个江北已经丢了。”
“与此同时,北方的女真鞑子竟然能够突破长城,而且南下千里攻破山东,这才是苗三冠写信过来的主要原因。”
熊储当然明白万练所说的都是真的,但是未来究竟应该如何才好,他现在也拿不定主意,所以好半天都没有继续说话。
一向沉稳的苗三冠既然紧急传信,当然需要得到一个明确的态度,也就是针对时局的处理原则。这一点,熊储也是心知肚明。
可是,到底应该给苗三冠一个什么样原则,才能应付未来越来越糟糕的局面呢?
熊储越想越心烦,所以站起身来倒背双手,在武英殿内转来转去,转眼就是半个时辰。
“三个原则:第一,尽可能接济灾民,能转移过来就转移过来,反正我们这里到处都可以开荒。只要能吃苦的百姓,肯定不会饿死人。人数的增长,也可以给我们提供足够的兵源。”
“第二,不管是什么势力,只要不越过长江,衡阳府那边就静观其变。其他的地方我们便长莫及,但是谁敢祸害江南湖广之地,我们不能坐视不理。”
“第三,衡阳府所辖各部将领,从现在开始就要紧张起来,兵员的补充、兵器的完善和更新要跟上,随时多好应付意外变故的准备。干脆说明白一点儿,各部队要准备打仗。”
熊储说了三个原则,然后看着万练。
没想到万练摇摇头:“主公所说当然非常有道理,但这并不是苗三冠的本意。就我对他的了解,这三个原则绝对不是他的本意,否则他也不会写这么又臭又长的一封信。”
熊储对这些邪门书生有些无可奈何,只能摊开双手:“军师干脆说明白一些,老夫子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万练也站起身来,直接走到武英殿东面墙边往上一拍,然后画了一个圈子。
武英殿东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两人多高的大明疆域图。万练的右手往图上一拍,然后上下一划拉,熊储顿时头大了。
熊储张开大嘴半天合不拢:“简直岂有此理,老夫子究竟想干什么?”
“他并不想干什么。”万练重新走到自己的座位附近才说道:“主公提出的三个原则,苗三冠肯定已经有所防备。但是,长江虽然属于天堑,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大作用。”
“如果北方势力一旦南下,岳阳府、长沙府、武昌府根本守不住。因为这些地方都是水网地带,无法对敌人展开有效的打击手段。”
“也就是说,苗三冠认为要想落实主公的三原则,就必须增加足够大的回旋余地,需要更广阔的战略纵深,能够展开数万军队,甚至是十几万军队才行。”
“有鉴于此,如果处理贵州、广西、肇庆这些地方,才是苗三冠现在最关心的问题。他需要的就是处理这三个地方的战略规划原则,而不仅仅是针对北方的战术防御原则。”
经过这一次的南征战役,熊储的战略眼光已经不是昔日吴下阿蒙,刚才说的三原则,他就是不想事态扩大化。
说白了,熊储从内心深处,就不希望大明天下变成比现在还要糟糕的局面。
但是,未来的局面究竟会如何变化,现在谁心里也没有定准。正是因为各种可能性都存在,所以苗三冠从战略高度提出自己的担心,当然是有道理的。
“原来他想南北连成一片,增加将近一千五百里的战略纵深。”熊储紧盯着地图看了半天才苦笑道:“想法虽好,但现在不能乱动。你告诉他,可以按照他的设想做准备,但绝对不能冒失乱动。”
对于涉及到大明朝廷全局性的问题,熊储从来都是希望自己做到谨小慎微,生怕弄出丝毫问题破坏了朝廷大局。
正是因为这种瞻前顾后的思想作怪,所以他经常出现举止失措的毛病。
事情的发展都有自己独特的规律,并不是熊储小心翼翼,该来的就不来了。
真实社会问题的爆发轨迹,恰恰和熊储的想法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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