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那年，我发如雪

张聪买回来放在沙发底下的啤酒，打开一瓶，“咕咚咕咚”狂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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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聪又做了很长的一个梦，这回梦里没有女人，也没有钞票，只有一盏大钟。

    自己站在钟顶，四周一片黑暗，听着时针“滴答滴答”的转动声，似乎渡过了很长很长很长的时间！

    一直到他睁开眼睛，四周依旧一片黑暗；

    “难道，我真的是个短命鬼，直接被系统给弄死了？”张聪惘然坐起。

    就在这时，‘啪’的一声，是开关的按钮，天花板上的日光灯照亮。

    看着店内熟悉的物品，张聪才缓了过来，靠，越来只是天黑了！

    “不对……”当张聪瞧见拉下来的卷闸门，眉头猛皱，喃喃道，“我明明记得我没有关，是谁把门给关掉的？还有……是谁踏马开的灯？见鬼啦！”

    最后三个字，张聪几乎是用吼的，下意识的想要寻找饭桶，让它帮忙。

    可这不找还好，一找，看到躲在玻璃桌下，自顾自喝着啤酒，突然多出粉色手脚的饭桶，怒吼道：“饭桶，你踏马又坑我，原来你有手有脚，还一天到晚要老子提你走路，喂你吃饭……”

    “而且……”张聪手指饭桶，眼角的肌肉因愤怒抽搐了起来，叠声说，“而且，而且，而且你竟然一个人把老子的一箱酒都喝光了！”

    一箱酒，十二瓶，饭桶一滴都不剩。

    抬眼瞥着愤怒的张聪，饭桶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酒嗝，右手拍拍内部插板：“啤酒是个好东西，就是喝多了容易涨肚子和尿多，快给洒家拿个塑料袋来……”

    “我拿你个头，你自己有手有脚，不会去厕所上啊？”张聪气呼呼，内心则惊奇于饭桶怎么会突然长出了手脚！

    刚想询问，饭桶抢答：“洒家知道你很好奇，洒家可从没承认过，洒家没有手脚。”

    饭桶说着，跳到凳子上，右边钥匙孔对着垃圾桶，射出一条水柱：“实话告诉你，以前洒家不想动手的原因，正是因为洒家从心底瞧不上你这个胸无大志，不思进取的倒霉宿主，觉得和你一起，根本就是找罪受，所以也就懒得动手。只想着等你哪天一命呜呼，系统主脑和你解除绑定，重新找个靠谱的宿主。”

    饭桶坦白到底：“但今天，你竟然真的舍得用十年的生命和系统主脑做交换，不得不让洒家刮目相看。至少，你也不是洒家想象中那么的胸无大志，不思进取。”

    头次被饭桶夸的张聪，直接把前面几句话省略掉，回答最后一句：“瞧你这话说得，让我都怪不好意了！”

    刚拉完尿的饭桶，又对着垃圾桶射出一条水柱：“不管怎么说，洒家只想告诉，如果真的想成为一个真正的探灵师，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得将这个职业，当成你毕生的追求。”

    “明白。”张聪自信道，“用生命换来的机会，不用你说，我也会珍惜。”又问，“对了，为什么这次我损失了十年的生命，却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

    饭桶不置可否：“你照照镜子看看。”

    张聪果然拿起了镜子，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表情先是一僵，随即开怀大笑：“白头发，哈哈哈哈，老子的头发居然全白了，哈哈哈哈，简直太帅了，我早就想染了，哈哈哈哈……”

    在天花板日光灯的映衬下，张聪摸着脑袋上雪白的头发，开心的直跺脚，笑得眼泪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