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是她从定北王府失踪后,才被谁调派到她身旁伺候的么?
翡翠背脊微僵,只是一个眼神,就让她心生畏惧。
小小姐和这个女人斗,真的有胜算吗?
“凤绾衣,”凤卿卿重新获得自由,忍着火气,道,“你别太得意,只要你一日没册封,你就不是名正言顺的皇后!”
说着,她不屑地看了眼凤绾衣的肚子。
“不就是怀有身孕吗?这孩子是不是临风的,还不知道呢。”
“我不像某些人,”凤绾衣随着她降低了声音,意有所指的笑道,“喜欢在暗地里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对了,你娘在大牢里关了好长一段日子,以她不甘寂寞的秉性,怕是又俘获了好些个裙下之臣吧?”
当初林素柔在丞相府里,可没少和下人勾搭成团,这事是凤卿卿心里的一根刺,是她极不愿提及的污点,现在却被凤绾衣再度撕开,她如何能忍?
“小小姐。”翡翠及时握住了她的手臂,拧着眉头冲她摇了摇脑袋。
凤绾衣没所谓的摊了摊手,可心底却把翡翠记下了。
“哎,我这身子骨重得很,才站了一会儿,就觉得腿酸,”她故意挺了挺腰腹,一手撑腰,一手轻抚腹部,“妹妹若不急着回宫,那姐姐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她咧开嘴朝凤卿卿露出抹绚烂的笑容,然后慢吞吞往后宫行去。
身后那束怨毒的目光如影随形,即使没有回头,她也能想象出凤卿卿的脸色有多精彩。
“奴婢扶您回去吧。”眼见凤绾衣走了,翡翠心头一松,忙伸手搀扶住凤卿卿。
“我不回去!”她要在这儿等临风。
如果他谈完正事,得知自己在此等候,必会对她生怜!
“哼,她以为能一辈子踩到我头上?”凤卿卿阴恻恻地哼了一声,“她做梦!”
能站在临风身边的人,只会是她凤卿卿。
凤绾衣浑然不知凤卿卿心里那些小算盘,她在宫里转了一圈,竟没见着一个熟悉的面孔。
“请等一下。”
凤绾衣在御花园里拦下了一个面圣的宫女,这丫头应是刚进宫不久,见着她,竟吓得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奴婢见过……见过……王妃。”
后宫中除却夜弘天的后妃,便只有凤卿卿一个女子,宫女虽未见过她,却听宫里人说过安南王妃回宫一事,自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来。
凤绾衣挥了挥手,唤她起来说话。
“本王妃初进宫,正打算去拜见太上皇,你可知太上皇住在何处?”
“您要求见太上皇?”宫女一脸惊诧,“王妃您有所不知,太上皇近日龙体抱恙,皇上早先下旨,不许任何人骚扰太上皇静养,奴婢不敢抗旨,请您恕罪。”
她砰砰砰连磕了三个响头,唯恐凤绾衣会发难。
“哦?病了?”怕是被夜临风给软禁了吧。
“是,是的。”宫女结结巴巴的说,甚至带着几分哭腔。
“那白婕妤呢?”
“也病了。”
“这么巧?”凤绾衣愈发肯定这件事儿里有鬼,但她脸上却不露山水,惋惜的叹了口气,“既是病了,本王妃便隔些日子再去拜见吧。”
她没再多问,拐道去了仁康宫。这座寝宫清冷了好些年,自先皇后香消玉殒,再无人入主,只有宫人时而进来打扫屋子,可夜临风继位后,宫里的宫人换了一批,他又忙着安稳朝堂,哪记得调派人手到这儿来?以至,仁康宫满院萧条,
花草渐枯,仿若一座荒废的冷宫。
不过这冷冷清清的寝宫,却让凤绾衣分外满意。
比起前呼后拥,宫婢相随,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瞧着,她更喜欢这清静、安宁的环境。
越过落叶遍洒的院子,推门进入主殿。
“这就是你往后要住的地儿?”
一道邪肆的声音大殿左侧的墙角处传来。
凤绾衣吓了一跳,忙侧目看去,见到来人时,脸庞蓦地冷了下去。
“你跟踪我。”
轩辕敖斜身靠在墙上的身子,懒洋洋直起。
“什么叫跟踪?我是担心你的安危,才会藏身在暗处保护你。”
这和跟踪有何区别?
凤绾衣暗暗腹诽道,却没说出来。
“宫里不乏高手,你尽快离开,别被他们发现了。”
若是当作了刺客倒也罢了,可万一让夜临风知道他的身份,会引来许多麻烦。
他不屑地瘪了瘪嘴:“你太小瞧我的武功了,就宫里那些爪牙,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小心驶得万年船。”谁知道夜临风身边会不会冒出些江湖高手来?在没摸清他全部的势力前,她必须保持警惕。
“你不想知道刚才那名侍卫,要禀报什么事吗?”轩辕敖没接话,口风一转,说起了别的。
“你知道?”凤绾衣略有些好奇。
他笑得很是神秘。
“有话就说,别同我打哑谜。”每每总抛出诱饵,又故意吊她胃口,很好玩么?
凤绾衣对轩辕敖的恶趣味分外鄙视。
“我说,你对我态度就不能好点?”对夜鸾煌诸多包容、忍耐,对他,反而不假颜色,真真是差别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