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注。
简迟在方宇梁和王小虎跟前坐下,一边拍了拍王小虎的头,一边说:“大哥,不必忧心,温大人已经原谅咱了。”
“这就好,这就好。”方宇梁心头一块大石总算放下。
简迟又道:“大哥,能不能帮咱一个忙啊?”
“小兄弟为何这般客气?直说便是。”方宇梁为了简迟当真是能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的。
“唉”,简迟叹了口气,悠悠道:“咱向温大人解释说要照顾小虎,温大人要求咱必须尽快将他治好,好尽快破获失踪案,找到小山。所以,所以咱希望方大哥今日起搬到小虎屋子里居住,好方便替咱照顾于他。”
方宇梁自是不知简迟与温良约法三章,要撵自己出去,只当是自己心粗,竟然没有顾及到小兄弟身子单薄,又尚未成年,白日照顾小虎又操练属实辛苦,心下当真愧疚得不行。因此二话不说的应承道:“是方某愚笨了,怎可让小兄弟如此操劳?这等小事方某定当竭尽全力,小兄弟尽管放心。”
这方宇梁是打心眼儿里的疼惜简迟,说罢一猛子扎进屋里收拾去了。
王小虎方才看着简迟和方宇梁说话,嘴角隐隐噙着笑意,这会儿见只剩了简迟眉头微蹙。片刻后,方宇梁收拾停当,来接小虎回屋时,小虎眉头皱的更甚。待他发现方宇梁搬来与自己同住后,竟突然若有所思的指了指简迟和方宇梁,慢吞吞地道:“两个”然后又单独指了指简迟道:“一个”……
翌日清晨,早膳过后,天策府花厅里,郝林正拿着一封信打趣凌逸尘:“我说大侄子,这王家的小姐与你年貌相当,你就去一趟又有何妨?”
凌逸尘俊脸泛红,横眉冷目的回道:“郝叔,您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如此为老不尊?”
“嘿,你这小子,当叔叔的关心你的终身大事,怎么能叫为老不尊呢?”
“终身大事?少爷我才多大啊?哪里就谈得到终身了?再说我爹都不管,您跟着凑什么热闹?”凌逸尘一张利嘴可不是饶人的角色。
郝林气得小胡子翘起了七八根,点指着凌逸尘道:“你这个混小子,当我爱管你的事啊?我这是疼爱你才来问你的意见讨你的嫌,要是你爹早大手一挥把你这事儿定下了。要不是我帮你拦下了王家中秋夜宴请的帖子,说不定这会儿你都在准备亲事了呢。”
凌逸尘不服气,刚想回嘴,却被门外的声音打断……
“郝大人、凌少,属下简信泽有要事回禀。”
抱拳行礼后,简迟似笑非笑的看着凌逸尘和郝林,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毫无顾忌的盯着凌逸尘手里的那封信,探究意味明显。
凌逸尘莫名的俊脸绯红,一边背过手去,一边问道:“何事?”
“凌少,王家指的是工部侍郎王大人家吗?”简迟边说边转到了凌逸尘的身后,眼神始终不离那封信。
凌逸尘仿佛被人踩到了痛脚,急忙把身子转了个个儿,语气不善的道:“小小年纪,这是你该问的吗?”
“唉”,简迟长叹一声,看着郝林道:“郝大人,凌少他嫌您老,嫌咱小,好像只有他才是正当年,才能想说啥说啥,想做啥做啥。”
郝林对简迟这番挑拨离间的话语毫不反感,反而配合的道:“嗯,你这个小鬼倒真是比他有良心啊。”
凌逸尘见这一老一小统一战线,倒坦然起来,伸手将那封信塞到郝林手里,道:“这封信就当我没看过,反正少爷我是不会去的。”
“凌少,王家递帖子邀请凌大人中秋夜看戏,你却私自扣了下来,有没有想过,若是那夜凌大人去了,小山可能就不会失踪了呢?”
简迟话锋突然转到失踪案上,凌逸尘与郝林俱是一愣。他二人办过无数大案要案,并非是对案情不够敏感,只不过对于简迟推断小山是在王府失踪一事并未尽信罢了。
凌逸尘撩起雪白长衫,坐在太师椅上,又整理了一下衣衫下摆,然后抬起流光荧荧的美眸,认真的打量着面前穿黑色差役服的简迟。他素白的脸上满是认真的表情,看起来竟不像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凌逸尘悠悠地开口:“你为何如此肯定,小山一定是在王府失踪的?”
“飞鸿班是一位叫李京的有钱公子邀请进京表演的,原本定在中秋那晚。可王思和非说他家宴请了当朝一品大员,还特别指出是宴请了凌大人。才最终逼得李京放弃了原有的计划。”简迟顿了顿,别有深意的瞟了凌逸尘一眼,继续道:“原本以为王思和是仗势欺人,原来是想借机为自家姐妹保媒,也是情有可原啊。”乖乖,让咱放弃挤兑凌少的机会,怎么可能?
凌逸尘被简迟揶揄得面色发红,轻咳一声遮掩道:“言归正传!”
“这件事在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小山没道理不知道。而且,小山喜欢唱戏整个天策府都知道,那么中秋夜小山的去处可想而知。咱确实没有实质的证据,但这绝对是最接近事实的推测。”简迟充满自信。
凌逸尘点头道:“若你的推测是真的,你打算如何去查?”
简迟突然蹲下,以使自己的视线与凌逸尘的视线保持平直,认真问道:“敢问凌少,王家小姐写信给你到底要干什么?”
凌逸尘被简迟突然的动作和转换的话题问懵了,愣在了当场。
郝林却笑着答道:“约咱们凌少明日城外郊游。”
凌逸尘登时粉面通红,一双美目怨毒的盯着郝林。
简迟打了个响指,兴奋地道:“凌少只要简单的使个美男计就能查到了。”
凌逸尘双目瞪圆,额角青筋直跳,忽的站了起来,如玉手指指着简迟道:“你~你~你,说什么?”
简迟自知失口,一捂嘴,忙站起来道:“不不不,咱是说,咱们必须得从王府下手查啊!凌少你不知道,咱今天来禀报正是有线索的。”简迟连珠炮般甩下这些话成功吸引了凌逸尘和郝林的注意力。于是接着说:“昨天夜里,小虎突然说话了,他说两个人变成了一个人。咱冥思苦想了大半夜,觉得小虎那夜看到的很可能就是小山。”
凌逸尘黛眉微蹙,思虑半晌道:“那两个人和一个人到底有何深意?”
“咱也想不通,才来请凌少参详参详的。”
凌逸尘轻轻坐下,郝林和简迟也自然的拉了椅子坐下。
“是不是说他见到两个人抓走了小山一个人?”郝林说。
“咱觉得不是。”
“那会不会是有两个人,抓走了一个又剩了一个?”凌逸尘一边说,一边用食指顶着自己的太阳穴。
“这个推断似乎更有可能。”简迟的食指有节律的叩着自己的脑门儿。
“剩下的那个人是谁?”凌逸尘问简迟。
简迟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道:“不如,明日去问问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