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步入三皇殿。
殿内供奉着伏羲,神农,轩辕。
陈学海跪拜在高高的神像面前,三皇慈悲面容,眼角含笑,仿佛能洞穿世人心中的秘密。
陈学海本从来不信神,但幼时读过三皇的故事,却非神迹,而是华夏先民的大智慧和大无畏。陈学海想三位华夏初祖都是以大毅力为子孙万代创下了文明的开端,纵是不信鬼神的自己拜一拜这些祖先也是应当。他双手合十,口中念到:“伏羲画八卦,神农尝百草,轩辕著《皇帝内经》,三位尊神在上,小民陈学海祈求上苍垂怜,救田冬儿一命。小民愿——”陈学海只知求神要许愿,却不知怎样叫做许愿。他想太奶奶平时都是怎么求观音菩萨的呢?
“小民愿——”陈学海话还未出口,就听得大殿之内有人叫道:“陈公子。”
陈学海回头,天光从殿外照进来,门口一个青色身影,因是背光,看不清对方表情。
“薛少侠——”陈学海声音嘶哑,口中苦涩难言,站起身来走向薛少离,脚步竟有几分不稳。
薛少离忙扶住陈学海道:“陈公子,我二师兄已经赶到,他是我武当第一解毒高手,那位姑娘定会无碍!”
陈学海心中百感交集,扶着薛少离的胳膊方能站稳,瞧着对方也是一脸疲惫,忙歉意道:“薛少侠,你也辛苦了,陈某感激不尽!”
薛少离止住陈学海,歉意道:“陈公子一身劳顿,本是不该打扰,只是与那位姑娘有关,不知能否与薛某畅谈?”
陈学海抬头:“薛少侠说哪里话,学海自当遵从。”
偏房之内,四碗素菜配着馒头稀饭。
薛少离与陈学海各自喝了一碗粥,热乎乎的饭菜下肚,两人渐渐恢复了几分力气。
陈学海此刻突然想起了某事道:“薛少侠,你怎知我姓陈?”
薛少离微微一笑道:“陈公子客气,叫我少离就好,哪里当得起这个‘侠’字?”
陈学海道:“武当剑侠,扶危济困,匡扶正义,学海虽孤陋寡闻,这点还是知道的。”
薛少离摆摆手:“学海兄弟,我痴长你几岁,若不嫌弃你叫我一声兄长即可!”
陈学海知道江湖人士讲究心气相投,对这繁文缛节甚是轻视,便道:“如此,少离兄,兄弟有礼了。”
薛少离解下腰间佩剑,置于桌上道:“学海兄弟,你可知我这一趟出来正是为了寻你?”
陈学海愕然道:“这——这从何说起?”
薛少离道:“就从你这一路被红阳教截杀说起!”
“红阳教?”陈学海纳闷:“除了今日在黄鹤楼,那叫郑洋的歹人,学海从未见过,也未曾听过这红阳教啊。”
薛少离伸手,掌中托着三枚一模一样的铁蒺藜。他指着铁蒺藜对陈学海道:“学海兄弟,你看这三个铁蒺藜,在暗器的下方,是否有一个小小的火焰升腾的图案?”
陈学海对着烛火仔细辨认,确实在同一位置有个五笔刻成的火焰。
薛少离继续道:“这两枚是从那姑娘手臂上取下来的,而这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