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可以看出也很壮硕,容貌也还不错,不过就是这身材,真的很有压迫感,连杨丰都得略微仰头才能直面。
“回相国,正是拙荆。”
石柱宣慰使马千乘赶紧说道。
然后他那个很有压迫感的夫人也向杨相国行礼。
“免礼!”
杨丰说道。
秦良玉随即直起腰,站在自己丈夫面前,用警惕的目光看着这个传说中的权奸,不过他们家现在属于脚踩两只船,虽然她夫妻俩依然在石柱做土司,但她的几个兄弟却都已经率领石柱勤王军跟着刘綎。
而且在安南立功不小,现在都已经有了封爵。
这也是川东土司们的一致做法。
四川划归杨丰,他们作为四川所属土司也划归杨丰治下。
但他们明显对皇帝更忠心。
不过杨丰所向无敌,他们对抗是不敢的,这样就脚踩两只船,把家族里面的精锐送到广州去勤王,顺便赚银子回来养家,他们做土司留在自己地盘上。
如果杨丰要对他们下手,大不了举族去追随皇帝,有那些族人在皇帝那边建立的一切,他们去了依然可以保证好日子。如果杨丰不对他们的地盘下手,那就继续这样混着,说到底在这个混乱的时代里,大家都得想自己的办法生存下去。
不过让他们欣慰的是,杨丰仿佛忘了自己还有这样一块地盘。
这么多年对四川不管不问。
直到现在。
杨相国视察四川。
杨丰继续好奇的看着秦良玉,看的后者颇有些不自然。
“马夫人这个子真高啊!”
他说道。
“拙荆的确有些高。”
马千乘赶紧说道。
当然,他也知道杨丰肯定不会惦记自己老婆的。
然后杨丰终于对秦良玉失去了兴趣。
紧接着他将目光转向前方。
那里一个三十多岁,穿着红色官袍的男子正在走来,后面跟随的手下则抬着各种礼物,然后他在杨丰面前行礼……
“晚辈杨朝栋见过相国,家父播州宣慰使,得知相国巡视四川,本应前来相迎,只是坠马伤足,不得已令晚辈前来,并献上白银两万两,以供相国赏赐。”
他说道。
杨丰目光深沉的看着他。
杨朝栋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一动不动。
“回去告诉杨应龙,要么他来见我,要么我去见他。”
杨丰说道。
“相国,家父实在是坠马伤足?”
杨朝栋陪着笑脸说道。
“那就是要杨某去见他了?”
杨丰说道。
杨朝栋低着头。
“相国,播州道路艰险,相国若去难免要耽误时日,不如先去巡视各地,等相国回来时候杨宣慰的伤想来也就好了,那时候自然要前来为相国送行。”
一旁同样前来迎接相国的酉阳宣抚使冉跃龙赶紧说道。
他们这些小土司的确不在乎,毕竟杨丰要动手也不可能对他们这些小土司下手,杨应龙这些大土司的确不太敢来,万一被杨丰趁机拿下,那可就悔之晚矣。可他们这些小土司根本不怕,因为杨丰一抓他们,那就等于告诉杨应龙这些人赶紧准备反抗,所以他们反而是安全的。
杨丰真想解决土司,只能是对着大土司动手,然后逼迫他们这些小土司投降。
杨丰没有理他。
冉跃龙讪讪退到一旁。
“我说的你可听清?”
杨丰说道。
“相,相国,家父的确伤足。”
杨朝栋说道。
“伤足何如伤颈?”
杨丰阴森森的说道。
“呃?”
杨朝栋茫然了一下。
很显然以他的知识水平并不足以理解。
“把他吊在城门前,直到他理解这句话为止。”
杨丰说道。
杨虎一挥手,那些警卫士兵立刻蜂拥而上,杨朝栋部下发现不对,一个个纷纷拔刀,但紧接着就被周围无数燧发枪瞄准,他们立刻老实了。
“把他们一同吊起来!”
杨丰说道。
然后连杨家那些士兵也一起被按住。
文化水平明显高出一些的冉跃龙赶紧凑过去给杨朝栋解释。
“相国,相国,晚辈已经懂了,晚辈已经懂了。”
杨朝栋赶紧喊道。
“懂了?懂了也吊着,什么时候你爹到重庆,什么时候放下!”
杨丰说道。
然后杨朝栋傻眼了。
播州距离这里至少五百里,光送信就得一天啊!
要是他爹过来没有五天根本不可能。
吊五天五夜?
那会要他的命的。
杨丰没有再理他,径直在那些土司和地方官员簇拥下,沿着向上的大路走向高据头顶的朝天门,接下来他将开始对四川的改革。虽然他其实对四川分田地没多大热情,但问题是老百姓都等着,他也不能让百姓失望,所以这里还是一样吧!四川的士绅们已经放弃抵抗,这些年里能转移的都转移了,只有转移不走的土地,同样能转型的也都转型了,留下的都不是依赖土地为生。
这时候重庆就是重要煤炭输出港,每天向下游的运煤船络绎不绝。
同样四川依然是大明最大的硝产地。
江油的硝洞甚至都已经挖到了几百米深,源源不断从洞穴深处开采出的硝,支撑目前整个帝国越来越大的火药消耗。
这个被忽略了十几年的省份,在十几年里悄然自己完成了一切,而且毫无波澜,现在就像瓜熟蒂落般等待杨丰接收。
后面的秦良玉看着被捆起的杨朝栋,随即朝身旁的部下说了几句,后者赶紧转身以最快速度上船,很显然是去通知杨应龙了。不过杨丰并不关心,反正杨朝栋还是要吊在城门等着,至于需要吊多久,这个就看他爹的速度了,从重庆送信走驿站到遵义,差不多得一天半。
至于杨应龙得多长时间到重庆那就只能看他对这个儿子的重视程度了。
随着杨相国步入朝天门,杨朝栋和部下也在城墙冉冉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