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地好起来。
没有喊白莺莺倒茶或者一起走,她既然玩得这么开心,就让她多玩一会儿吧。
周泽一只手撑着墙壁,走出了网咖,过了街道,在推书屋门的时候,周泽看见在街道的远处,一个穿着道袍的老家伙正在一边哼着歌一边扫着马路。
一只可爱的小猴子还停留在老道的肩膀上,像是在剥着花生之类的东西。
一人一猴,在这个晚上,倒是其乐融融。
周泽摇摇头,既然他喜欢,就由他去吧。
推开门,走入了书店。
死侍静坐在那里,和往常一模一样,如果书店里没有脏,他能坐在那里一整天动都不动。
周泽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一口气喝了下去,胸口的绞痛还在继续,但已然有些麻木了。
任何的痛楚,任何的不适,当你开始渐渐习惯它之后,它的存在感也会慢慢地降低下去。
走上楼,推开了二楼卧室的门。
“解毒成功了么?”
周泽对靠在浴桶里的许清朗问道。
许清朗背对着他靠在浴桶边缘,传来轻微的呼噜声,周泽看见在墙壁角落位置,有一只通体发黑的虫子。
那虫子体内,全都是尸毒,应该是解毒成功了,老许也累了,睡得正香。
没过多的打扰,周泽轻轻地关上卧室的门,他又走回了一楼,选了一本杂志,坐到自己最习惯也是最熟悉的位置,靠在沙发上,横躺了起来。
熟悉的姿势,
熟悉的氛围,
熟悉的书屋轻音乐背景,
但不知怎么的,
周泽心里总觉得像是缺少了一些什么,
往常,
他能这样躺一整天,动都不想动。
他享受这种静谧,享受这种美好,享受这种懒散,
但今儿个,似乎有点不对劲。
莺莺在网咖玩游戏,
老道跟猴子在压马路,
老许在楼上睡觉,
没什么不对劲啊?
………………
“这具身体被滋养得这么好,也真是难得,到底是谁花费了这么多年的功夫去滋养一头僵尸?
呵呵,所以,将你的皮剥下来的话,应该能非常好用。”
白莺莺被玉箫吊了起来,她的双臂颓然地垂放在身体两侧,整个人低沉着头,看起来很是可怜。
“你们这些邪魔歪道,身上也都还有一点点价值,这也算是你们为这个世界赎罪的方法吧。
我代表正道,
从你们身上取走东西,也算是在为你们积德,若是有来生,别投错胎了。”
黑影伸出手,依旧是那种很锋锐很窄的手掌,像是一把锯子。
但他很快就迟疑了,
“在取皮之前,还是先把你的内丹取出来吧,这个,应该更有用。”
说着,
他的手放在了白莺莺的脖颈位置,
慢慢地刺了进去,
白莺莺原本坚固强悍的肉身,在此时,显得是如此的脆弱,就像是用筷子剖开嫩豆腐一样简单。
应该是伤势太重的原因吧,
这具体魄,
本就已经到了即将崩溃的边缘,
如同风中残烛,
又像是残破的落叶,只能被风欺凌。
黑影的手开始慢慢地往下拉,
伤口从脖子位置,
也在慢慢地被继续切开,
像是一条鱼,
被剖腹,
好进行深层次的清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白莺莺抬起头,
发出了凄厉无比的惨叫声。
…………
“啊啊啊啊啊啊啊!!!!!!!”
书屋里,
周泽忽然疼得全身开始疯狂痉挛起来,
直接从沙发上滚了下去,撞碎了身边的一个茶几。
“疼…………好疼…………心好疼…………”
周泽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不对劲,
肯定有地方不对劲,
他看向了死侍,
在心里喊死侍过来,
但死侍却依旧坐在那里。
周泽马上冲出了书店,喊着在马路尽头扫马路的老道,
但老道却继续唱着自己的歌,继续扫着马路,连老板的喊话都能当作耳旁风!
周泽马上又冲入对面网咖,
他像是疯了一样冲上了二楼,冲到了正在玩游戏的白莺莺面前。
“莺莺!莺莺!”
周泽伸手抓住了白莺莺的肩膀。
“老板……怎么啦……需要莺莺给你倒茶么?”
白莺莺扭过头,
看向周泽,
周泽的瞳孔猛地一缩,
在他眼前的白莺莺,
浑身是血,
身上到处都是血淋淋可怖的伤口,
而且在她脖颈位置的伤口,
还在不断地往下拉,
不断地延长着,
这是令人头皮发麻的一幕,
而白莺莺似乎浑然没有察觉,
见老板在看着自己发呆,
她居然俏皮地笑了一下,
“嘤嘤嘤……”
“这是怎么回事,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泽双手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脑袋,
指甲刺入了自己的皮肤,鲜血都开始滴淌出来,
这一切到底怎么了!
…………
办公室门口贴着的那三张不同颜色的符纸,
在此时开始颤抖起来,
忽然间,
第一张符纸从门上落了下来,
随后是第二张,
紧接着,
是第三张,
而坐在办公室里抱着头极为痛苦的男子,
慢慢地,
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