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的冗长而且繁琐,礼部的官员忙碌个不停,好在后面的人基本上就是跪下哭,哭一会儿站起来走动一下,换个位置再继续跪下哭。
温竹青就低着头跟着大家一起,如此的跪下、起来、又跪下、又起来。晕乎乎的也没有弄得很清楚仪式是怎么样的,只知道周围全都是哭声,前面念的祭文真的太长太长了。
在这里又是一个半时辰左右,一直到下午酉时左右,这边的仪式才算是完成,大家开始往回走。
回去依然是按照来的时候的队伍,一路走着,不过当然速度快了很多,大约一个时辰左右便到了京城,到了城门口,便可以散了。
到家之后,温竹青当然就是洗澡睡觉,要不是齐瞻拖着,她甚至连饭都不想吃。
这一天从早晨开始,下葬期间谁也不可能吃东西,因此齐瞻到底给她喂了几口燕窝粥,温竹青这才睡下。
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起来,起来就想询问齐瞻,是不是该准备东西回去了。
找丫鬟问五爷在什么地方,丫鬟说早上就出去了。孩子们也没有接过来,温竹青有点无聊,在花园里转了转。
下午酉时许,齐瞻才从外面回来。正好也到了晚饭的时候了,丫鬟们将晚饭端上来,温竹青坐在桌边等着去洗手洗脸的齐瞻过来一起吃。
“你去哪里了?我要是知道你这么晚回来,早就叫人去让竹风把孩子们送过来了。只因为你很快回来一直等着你。”温竹青道。
齐瞻笑着道:“叫他们在看一天好了,你也好好歇歇,今天早点睡。”
温竹青就问道:“你这几天忙得是不是纪王的事?”
齐瞻笑了,点头,夹了一口熘鱼片给她,道:“纪王的事我能怎么样?无非是打听打听消息罢了,这几天你太累了,我看你眼睛都每天睁不开的样子,也没跟你说,如今已经是物是人非了,你居然还懵懵懂懂的。”
温竹青一顿:“什么物是人非?总不成……纪王已经被抓了?”
“差不多了,府邸都被包围,养兵的地方已经去围剿了,这几天应该有结果了,只不过还得等消息递到京城。”
温竹青大是意外,惊讶的道:“这么迅速吗?”
齐瞻道:“这种事情只要是动手,当然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的,难道还等他们起事?整个先皇下葬期间,皇帝就在布置这件事。”
温竹青太意外了,吃惊了半天才道:“看着倒像是……满心的伤心悲痛似得。”
齐瞻‘噗’的笑,说了一句:“你真逗。”
温竹青自己也笑了,回想了一下这几天皇帝的神情,似乎确实看起来悲伤过度,总是神游注意力不集中的样子,但没想到居然是在布置这种大事。
下葬的那一天,先皇的陵寝葬了之后,皇帝在先皇的陵寝中独自呆了很长时间,当时等的人都心里嘀咕起来了,不知道皇上会不会伤心过度如何如何的,现在想想,其实还挺有些猫腻的。
当然,那就是皇帝的事情了。
这位新皇确实也够深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