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却绝对不需要一个心肠狠毒影响国运的太子妃。”
“呵呵,好一个心肠狠毒,影响国运。”
谢灵沁冷笑,“你这些话,良心不会痛吗,你不是说,我们以后不要误会了吗,不要误解了吗,现在呢,你这是彻底的背叛还是什么。”
一旁南凤凰动了动唇,不知说什么,怎么说。
为什么事情发展成这样。
太子和谢灵沁怎么了?好像突然之间,什么都变了。
“来人,将谢灵沁收归狱中,明日即斩。”
明日即斩。
就像是他们之间,只剩下这四个字似的,宇文曜言简意骇。
他身后听风不动,指尖颤抖,看着太子,“太子,此事……”
“雷霆暗卫,御林军,你们是死了吗?”
宇文曜厉声一喝,身后脚步急动。
“不用这么大阵仗,这般多人,我跑不了。”
谢灵沁抬手,阻止了南凤凰,南宫风,轩辕独欲双以身挡在她之前的动作。
“砰啷——”
与此同时,袖中匕首落地,好像砸在人的心上,砸得粉碎。
而那巧夺天工的匕首上,璎格也突然间散开,在月光下有些惨白凄凉。
谢灵沁看着宇文曜,“宇文曜,我觉得,我是在做梦,梦醒了,就该就好了,是吧,毕竟,我们在一起,是如此的不容易。”
李段玉上前,一把就要向谢灵沁抓来,那脸上,即使尽力掩饰,也盖不住眼底的一抹得意。
不过,李倾玉的手并没有碰到谢灵沁,便被南凤凰一下拍开。
“你……”
“对不起啊,方才看到好像有个虫子,就拍了拍,没想到,就拍到了了李小姐你的手了。”
南凤凰说得极没诚意,可是李段玉却不能得罪她,谢灵沁却已然看向她,“我自己有腿,可以走。”
话落,已然当先走在前。
擦肩而过。
谢灵沁看着宇文曜,“原来,你就是戚如风的同伙,呵,好可笑。”
宇文曜指尖微缩,面上依然没有任何波澜。
南凤凰想说什么,却被南齐二皇子一把拉住,“我们先回去,从长计议。”
“二皇子说得对。”
轩辕独颔首,面色凝重。
方才还未得离开的京兆尹也没想到事情急转直下竟成了这样,本来是有功,怎么就成了有罪。
长长的街道上,京兆尹的人带着戚如风走在最后,而前面,李倾玉就像是故意的,带着谢灵沁绕大路,走远路。
她不给她坐马车,只给她走路,而李倾玉就骑马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她一眼。
“谢灵沁,这种感觉,好不好?”
马上,李倾玉冷笑着问。
“不太好。”
谢灵沁倒是回答了,不卑不亢。
“你是不是在想,是不是宫里出了什么问题,还是说有人以皇后娘娘在威胁着太子殿下,而眼下,捉你下狱,不过是权宜之计?”
谢灵沁没有回应,因为,方才足够冰冷的宇文曜足够冰冷的回应,让她知道,一切都不是做梦。
不管真相如何,结果是,她此时在被虐,即将下狱,即将问斩。
“你不用指望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要将你斩首的旨意,是真的,而且,还是太子亲自向皇上请的呢。”
谢灵沁身体一震,显然还是有些意外。
原来,皇上本来还不想问斩的,是他,是宇文曜关自去求的,难怪,会有两道圣旨。
呵呵。
“贤王真的死了?”
谢灵沁突然问。
“当然,一剑封喉,死在一所院里,他手下的人全部送命,你说,你可真狠辣。”
谢灵沁没再言声,只是,她突然回头,看了眼戚如风。
这一眼,极深,极远。
戚如风也正对着他笑,“不用看我哟,不是我动的手呢,我想,可能是太子吧,所以,你的那些人,你应该问太子要,不过呢,也别人了,估计都死得没边犯。”
天星他们……
死了吗。
谢灵沁来了京兆尹那么多,还是第一次入牢狱。
只是,她却看到,宇文曜一步步上前,对着京兆尹说。
“霍大人,戚公子是无罪的,先放了吧。”
京兆尹愣了下,想说什么,可是对上太子那双深若幽湖的眼皮鼓,竟无比辩驳,须臾,眼底有亮光闪了闪,当下命人放开了戚如风,又看着谢灵沁,“那谢小姐……”
“一切依照旨意而行。”
宇文曜道,然后,转身,作势要走。
“太子……”
京兆尹眼起的亮光暗下,唤住太子。
宇文曜转身,目光如刃,指着谢灵沁对着京兆尹道,“今夜一切不过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而已,西夏世子,南齐公主南齐皇子,会知道的,会明白,她是什么人。”
“什么人,我是哪种人?”
谢灵沁面色可笑,一瞬不瞬的看着牢门外的宇文曜,“宇文曜,我一步一步为你筹谋,为了你不惜以自身为诱饵,只想……”
只想让你早登皇上大位,给北荣一个盛世。
可是,这些话,谢灵沁没有再说出来。
因为,她看到宇文曜的眼神一点一点冷却着,那般陌生,那般冰冷。
比方才还要冷,比秋冬凛冽的风还人来得让人刺骨。
只这一瞬间,她好像彻底的理解了保谓陌生,何谓失望。
“霍大人,你先退下吧。”
戚如风此时对着京兆尹道,那语气,近乎命令。
京兆尹没有动,却见宇文曜已然扫他一眼,那意思,是叫他退下。
京兆尹面色发紧,却也只能退下。
“宇文曜,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寂静而阴暗的牢室里,谢灵沁问,眼底,有种凄绝的苦楚。
“哈哈,不是你做错了。”
一旁,戚如风突然阴阴大笑,“谢灵沁,你没做错,什么都没有做错,你唯一做错的就是爱上了太子,相信了太子。”戚如风突然又收了笑意,“因为,你爱上的是你最该要杀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