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或者说宋人可能从来没在这片大山里走出来过,时间一久大家习惯性的认为很安全。
“啪……不要乱看,你是奴隶,要跟在身后,想死吗!”要问此时高俅最恨谁,真不是夏人,而是这个拿鞭子抽他的讹力命族人,还有他的同伙。
这两个家伙自打上路就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奴隶,动不动就打骂,所有苦活累活全让自己干。还不是假装的,是真抽,即便穿着皮甲也能感受到皮鞭的力道。
“待回到马尾城禀明帅司大人,定要你们两个好看!”可是高俅敢怒不敢言,他蕃话也讲不利落,此处又是敌国,想跑都不知道往哪儿跑。
此时他有点怀念特种部队和儿童团了,在那里训练苦是苦了点,可没人会欺负自己,只要不是在训练中,大家还都愿意伸出援助之手。
尤其是儿童团里那个一头短发的女团长王大,每次自己受伤她都会送来大头水,用火点燃之后帮自己按揉。手劲儿是大了点,但很管用,被按过的地方热乎乎的,心里也是热乎乎的。
“要是这次能立功,可不可以向帅司大人提亲呢?”一想起王大那张冷冰冰的脸,高俅心里就有一种悸动。
他很喜欢这个女人,在孤立无援的陌生环境里是她率先给了自己温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不会感到害怕,反而有一种安全感。
“老爹要是不喜欢她咋办?应该没事儿,有帅司大人作保谁还敢不喜欢!”要说人这个玩意确实怪,高俅是被强行留下的,又被强迫着当了兵,但时间一长反倒觉得这种生活也挺不错的,对那位始作俑者的仇恨慢慢变成了认可。
因为他在湟州这片土地上就是神,说句不好听的,你和当地人提皇帝他们基本没啥反应,但要提起帅司的名号,立马就能获得认同。
男人,尤其是血气方刚的青年,骨子里追求的就是这种一呼百应的气魄。帅司大人让湟州变了样,而且还在继续变,看样子是往好处变。
帅司大人占了夏人的城,就好像伸脚踩塌一个蚂蚁窝般平淡无奇,甚至都没在湟州城里公开宣布这件事儿。如此心胸、气魄让高俅身上的血液有点沸腾了,他也想成为这样的人,可是又有一股自卑。
自己啥也不会,很多时候连儿童团里的女孩子都比自己知道的多。知道差距能给人提供前进追赶的动力,可是这个差距如果太大的话,又会打击自信心。
假扮夏人奴隶远赴敌营传递假消息,刚开始确实把高俅吓得不善,好几天都没睡好觉,一闭眼脑子就是自己的无数种死法。
可是出了马尾城之后,高俅觉得这也是一次立功的机会。如果就如此平静的过下去,自己顶多是在特种部队里混个差事,还是后勤方面的,上前线立功是别想了。
冒险这个事儿他从小就没少尝试,有时候想开了、或者强迫自己不去想,眼一闭也就过去了。
经过一路的观察,高俅觉得风险也不算太大,没人会对一个负责喂马的奴隶多废话,甚至正眼都不看。真正有风险的是那两个假扮梁道初亲兵的讹力命族人,如果他们应对不足的话,自己就得跟着一起完蛋。
不过帅司大人已经想到了这一点,专门找出两个梁道初亲兵的随身用品和书信,让这两个讹力命族人熟悉了好久,每天见到的所有人都会叫他们的新名字,就连礼节和生活习惯也按照夏人的来。
至于说那些私人物品是怎么来的没人说过,但高俅自己琢磨出来了。别问啊,这两位夏国士兵百分百是死了,身份都是真的,只是现在换了两个人,欺骗性还是很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