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娘更干脆,啥借不借的,养父最烦这种不清不白的财产,干脆就用鲸油交换,把这座别院以白菜价买了下来,然后转手交给了王十,还不要一文钱。
她说了,送到岛上的那些新军和特种兵比多少钱都金贵,有钱也买不到。尤其是她的蒋二叔最值钱,拿大宋皇宫都不换。这座宅院就当是女儿的贺礼,祝愿爹爹从此蛟龙入海!
洪涛当然不会拒绝女儿送的礼物,宸娘有鲸鱼这个大宝藏,根本不缺这点小钱。手续什么的王十自会办妥,谁来查也是自己买的。
这件礼物确实可心,扬州城里再繁华也无法给出太大地方建衙,保不齐又扔给自己一座破庙啥的,哪儿有富商的宅院住着舒服。尤其是还带着妻儿小妾一大家子,必须不能凑合。
洪涛也不愿意在城内碍别人眼,更不愿意谁都能见到自己府里整天进进出出什么人。扬子镇就挺好,离城不远且清净,宅院的旁门外就是漕河,由此可直抵长江。向东再走几里就是邗沟,南下北上随意。
“我靠……一日,回头查查大宋律,本官这衙门算不算违制啊!”
光看地图还无法了解这座宅院的全貌,到了跟前之后才发现它好像有点太大了。白墙黑瓦连绵不绝,仅西侧的私人码头就两座,全用大石条垒砌,看着和汉白玉差不多。
“老九,南边的院子是何处?”洪涛并没着急下船,而是站在楼船顶上四处眺望,先把住处周围的环境搞清楚是他的习惯,哪怕去皇宫里觐见皇帝都会沿途观察退路。
“那是另一家盐商的宅院,姓胡,祖辈都在此居住,不过他本人住在扬州城内。”
既然养父有这个毛病,王九也差不到哪儿去,他是从陆路骑马赶过来的,早到了六七天,除了去当地衙门递交公文之外,剩下的时间基本都在附近转悠。不是瞎转,是知道爹爹来了就得问,必须把周边环境搞清楚,越细致越好。
“北边呢?”洪涛住惯了北方城市,不太习惯江南的纤秀,尤其是朝向问题。由于有河道限制,大部分南方城市的街道都不是正北正南的,需要习惯一会儿才分得清方向。
“也是盐商……此地盛产盐商,大多住在城西南的高士坊和宜民坊。最大的一家姓高,出入皆有驸马车,马匹也是纯色凉州马,确实挺有钱的。”
王九不怕问,除了地沟暗渠没钻,扬州城内外只要让进的地方都转遍了,该打听的也打听了,太细节的事不归他管。
“嗯,晚上把灯挂出去,通知你十姐本官到了。”光听还不放心,洪涛又端起望远镜亲自查看,即便看不清楚也得看。这几天府里会非常热闹,所有相关人员都会陆续抵达,不小心点不成。
“小人朱八斤拜见王爷……”王九刚走,望远镜还没放下呢,楼梯上又有脚步声。先露出来的是个大光头,然后才是花白的胡子和黑黢黢的脸庞。
“哈,八斤啊,想不到你比年轻人腿脚还利索。何时到的,家里都安排好了吗?”这颗大光头很眼熟,它和别人的光头不同,中间有一道暗梁,看上去就像是开心果。
“王爷放心,供销社的买卖很好,小人已经到了二月有余,在城外开了一家供销社售卖化肥,顺带着在南城的瓦市里结交了不少当地好汉。原本此地就有咱的镖局,这片码头用不了一年半载就得跟王爷的姓。”
和大名府比起来,朱八斤没显老,反倒精练了不少。看得出他这一年多时间过的不错,只是神情略有拘谨。毕竟面对的不是驸马、不是帅司,成了王爷,紧张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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