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落就被冷落,让干啥就干啥,不让干也不吭声。
在得到王浩的指点之后,干脆利落的花了一笔钱离开了禁军,还拐跑了同样受挤兑的百十名水虎翼手下。
回到漳州之后也没颓废,利用也学过六分仪导航术的优势,买了两艘武装货船专跑南洋航线,据说混得很不错,还曾托王二往扬子镇送过宝石,红红绿绿的一大箱。
以洪涛的鉴赏能力,觉得这些宝石很可能是从斯里兰卡弄来的,也就是说王冠已经能横渡孟加拉湾了,这就是质的飞越。
“那咱们就自己去魏桥镇拿!老三,你留在学院继续从应征者里挑选合适的人加紧训练,济州岛的武装货船和水手也归你指挥。除了训练新兵之外,还要保护好学院和长公主的安全。遇到事儿多和老十商量,能不动用武力就别轻易动武。老大,去准备准备吧,你二叔一到就出发!”
没有了水虎翼和朝廷旨意这趟西北也得去,该得到的军需物资必须拿到手。这时候自己隐藏了多年的杀手锏就起作用了,火枪兵!
和使用冷兵器的新军相比,火枪兵的后勤补给更容易一些,差距主要体现在武器上。
一枚弩箭的重量和体积肯定比一枚铅弹大很多倍,携带同样重量的装备,火枪兵的作战持续能力也就比弩箭高很多倍。这样一来的话,洪涛就能计划更远的行军路线了,也更加出其不意。
“晋卿操之过急了,如此一来平白多了胁迫朝廷的嫌疑,何苦呢!”
蒋二郎还没来,苏大文豪就带着圣旨来了,一下船连招呼都没顾得上打,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埋怨。看得出来他是发自内心的替这位老友惋惜,哪怕这十多年来很少能尿到一个壶里。
“国事为重,小节就免了吧。官家差两位前来就已是别无他法,既然早晚要恢复新军,军情如火,早一天北上说不定就能免去万千百姓的苦难。怪只怪你们的动作太慢,一来一去两旬不止,不知道西夏骑兵是否也会慢慢等待。”
苏轼的心情洪涛领了,但嘴上坚决不服软。你们高高在上不用为国出征也就罢了,派个军权还这么磨磨蹭蹭,结果倒打一耙反倒是自己错了。这江山难道是捡来的,你们都不着急?
“统兵大将乃国之重器,怎可儿戏了事!你也该收收性子了,成大事者要经得起磨砺,短短几天就……”
苏轼觉得王诜在政治上很不成熟,不把朝堂关系理顺,忙忙叨叨的往前线跑,有点本末倒置,免不了又得教育几句。
“哎,打住啊,再说下去咱俩还得不欢而散。今天敬你是传旨的钦差,本王就不多计较了。来吧,念念本王的新官职,要是不够显耀,可别怪我迟迟不肯出兵!”
这就是洪涛和苏轼的矛盾根源,两个人的屁股根本就没坐到一起去,甚至都不在一个平台上。苏轼在考虑问题时永远会把阶级性摆在前面,只有满足了他的阶级性才会再去考虑国家和人民。
也不能说他自私,这是古代士人的一贯思想方式。他们特别注重实现个人抱负,并顽固的维系着家族利益。至于说皇帝、国家之类的东西,不过是他们借以实现抱负、获取利益的工具而已。
能不能改变呢?一部分人可以一部分人不成。越是地位高、权力大的人就越难,反之则会相对容易些。
苏轼就是前者,这种嘴架也不知道打了多少回,现在洪涛真没时间和他磨牙,还是说点能让人高兴的吧。
“朽木不可雕也……拿去自己看!小丫可在府中?”苏轼肯定不会乖乖的念圣旨,这个年代的高官对圣旨也没有过多敬畏,直接就扔到了洪涛身上。说不动大人,干脆去蛊惑人家闺女,苏轼也学坏了。
“嘿嘿嘿……怕是又要让苏相失望了,小丫带着孩子们出海去广州玩耍几日,顺便也领略一下大宋风光,说不定能画出不错的作品,倒时候你这位先生就能跟着炫耀啦。”
洪涛连头都没抬,一边解开圣旨一边摇头晃脑的调侃。就是不想让苏轼久留,放下圣旨赶紧滚蛋,我这儿太忙没功夫招待,和你更没的聊。
“果不其然!有道是无风不起浪,朝中有传闻说凉王遣散家人拥重兵图谋不轨,难不成晋卿真要走这一步?”可惜苏轼半点走的意思也没有,还凑过来继续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