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组织,光靠拓荒民自发,就算有反抗也不会形成规模、构不成大威胁。
这就是洪涛想出来的办法,尽量多的消灭党项贵族和他们的族兵。只有把这些贵族和职业军人的胆子打破、脊梁骨打断,将来才有可能统治这片土地。
套用一句后世的话讲,这就是打断一个民族的脊梁,让他们一想起、一提起外族,骨头缝里就提不起反抗的勇气,扔几个小钱就得争先恐后当党项奸。
那西夏朝廷明知道打不过新军还会派人来吗?古人不是云了,困兽犹斗。他们耗费了那么多财力物力建了这么一座坚城,不就是拿它当大门用的。
只要舍不得这座院子,就得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守门。人这个玩意吧,住惯了大院子就不愿意住帐篷了,不到最后一刻真舍不得走,甚至到了最后一刻依旧舍不得。
事实证明洪涛把人心都琢磨透了,后半夜王五十六就来了,八嘎守在门口没命令谁也不让进,急的这小子转着圈的学鸟叫。
“大官人、大官人,来了来了,好多人马!”见到洪涛揉着眼睛出来了,王五十六就像当年那个流着鼻涕的小孩一样,撅着屁股往地上一趴,指天发誓听见了动静。
“真是邪门了,我这调音师的耳朵居然啥也听不到?”洪涛也不甘落后,和王五十六趴了个头顶头,左耳朵听完右耳朵听,一脸的茫然。
“好大的马群……我用性命担保!”王五十六也听不懂调音师是个啥,急的直拍地。
“能听出来大概有多少不?”洪涛并不是怀疑王五十六的话,只是羡慕嫉妒人家的本事。
“几千往上……”王五十六又趴在地上听了听,先伸出三根手指,又张开巴掌,最终也没说准。
“合算你小子也是瞎蒙啊……明天本王给你安排个打仗的差事,怕不怕?”这让洪涛心里平衡多了,起身拍了拍土准备回去接着睡。
“咱八岁就跟着大官人上过阵,何来怕字!”王五十六也站起身,邦邦拍着胸脯把光荣历史显摆了一番。
“那就回去好好睡觉,吃过早饭再来寻我。”可惜洪涛人已经进了帐篷,只扔了一句没有答案的话出来。
“兄台,你这刀好生怪异,可否借来耍耍?”年轻人的特点就是精力充沛,长途行军并没完全消耗掉王五十六的活力,再加上明天上战场的许诺,烧得他五脊六兽,哪儿肯回去睡觉,又开始琢磨八嘎的佩刀了。
“刷……啊……滚蛋!”第一声是刀出鞘、第二声是刀背拍在王五十六头上的惨叫、第三声是帐篷里传出的怒吼。
早饭的时候别人都喝着马奶吃米花糖,唯独洪涛抱着个和头盔差不多大的铜碗或者叫铜盆吸溜吸溜吃汤饼。这就是他的特权,可以携带不属于军粮的食物。
但这个特权真没啥人羡慕,反倒认为凉王有怪癖,放着香香甜甜的米花糖不吃,整日变着法的吃汤饼和烤肉。
“来,坐下把本王的早餐吃了。人都到齐了,说下今日的安排。”看到王五十六呼哧带喘的跑来,洪涛放下铜盆抹了一把嘴,扔给小伙子两根米花糖。那是自己的早餐口粮,民兵没有米花糖配给,估计他肯定爱吃。
“老大,主攻依旧是你,先不要动用火炮,午饭之前不许破城。二郎、萧将军,你们带着本部人马攻击一箭地之外的城墙,用铵油药卷炸开缺口,去城东堵住东门,防止城内敌军败退。小辫儿,你带着民兵负责清理城墙缺口,用最快速度弄出一条能让箱车通过的路,然后游弋在城北,防止敌人坠墙而下。但不许太过靠近城墙,谁要是被城上的攻城弩伤到,我就把你调到学堂里去看孩子。”
这次不偏不倚谁都有任务,也没忽悠王五十六,确实可以上阵杀敌了,还是独当一面呢。即便应理城只有东西四座城门没有北门,那也算一面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