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唯抬起头,一副“你很小气”表情,“上报纸会增加你的曝光率,又能提升你们龙兴堂的人气,一举两得,我没收你钱就该偷笑了。”
“哦?”欧阳赫双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抬眸,带着要诱拐她的魅色,“既然都发生绯闻了,那我们不如将错就错,直接遂了那些人的心愿算了。”
“免谈,我对幼齿没兴趣。”
幼齿?
漂亮的脸庞瞬间变幻,下一瞬,苏唯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
她挑眉,“说吧,断手还是断脚,还是直接送我几根肋骨?”
“小唯,你知道说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是幼齿,这代表什么吗?”
“我独具慧眼?”
“这是无言的邀请。”他一笑,宛若飞花,“我想,该是彻底改观的时候了。”话音刚落,他毫不犹豫的就要吻上她的唇。
苏唯好像拍蚊子似的一巴掌扇到了他的脸上,“少玩这种幼稚的游戏。”翻身起来,无视欧阳赫脸上那清楚的手印,还有他委曲控拆的目光,鄙咦的撇撇嘴,“你放着欧洲那边的事不是忙,怎么有闲心耗在我这里?”
“你在赶我走吗?”欧阳赫拔了拔头发,透过发间凝视着她,“我这次来,必须要带走一样东西。”
“什么?”
“你的心。”
看他说得一本正经的,苏唯拧紧了眉,“你受什么刺激了?是不是跟别人打架的时候伤到脑子了?告诉我哪个混蛋,我替你报仇阉了丫的。”
欧阳赫徒然靠近她,深邃的目光盯得她直发毛。
“装聋作哑,很不道德。”这是他的结论。
苏唯晃着一头红发,只当他说的不是自己。
她其实早已看清很多,包括欧阳赫的心,可惜,那不是她能接受的贵重礼物。
他坐回原来的位置,一笑,几年来被磨砺出的淡定气度,让他看上去像似掌控一方的霸主。
“OK,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这期间我可以不作为,让你玩,让你疯。一个月之后,我就要收妖了。”
苏唯一皱眉,“你直接去西天取经更痛快。”她懒得跟他再讲,转身对着房间大喊,“南茜,该起床啦。”
南茜出来的时候,脸色有些苍白。苏唯皱着眉,“怎么了?大姨妈来了?”
正在喝水的欧阳赫差点呛到鼻子里,拿着杯子尴尬的走开了。
“不是,”南茜摇头,窝在客厅的沙发里,头靠在后面,揉着太阳穴,“做了整晚的梦。”
“哦?”苏唯难得扮演一下姐姐的角色,坐在了她旁边,“都梦到什么了?”
“大海,”南茜的双眸有些茫然,静静的说,“海边有一幢很漂亮的玻璃屋,四周种满了鲜花……一个男人,他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脸。突然,他转过身,手里拿着针管……针刺进我的皮肉里,很痛,他狰狞的笑着,然后,朝我扑了过来……”
南茜慢慢闭上眼睛,“好可怕的梦。”
她说着,很难形容梦里的感受,现在想起来,都是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