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转过身,拉开了抽屉,从内里掏出一把小刀放置在任蔚然的掌心里:“任蔚然,如果你真的那么讨厌我,一刀往着我这里戳下去吧!”
他的手,握着女子的腕位往着他的心脏位置移了过去。
任蔚然淡淡地瞥他一眼,嘴角吟出一抹若隐若现的冷笑。
滕御差点没被她那样的表情bi疯,眉宇一蹙,便道:“怎么,难道我死了也不能够让你解气?你当真如此恨我吗?”
任蔚然偏开了脸,不看他,同时试图着去抽自己的手腕。没有成功,她也就放弃了。
于是,不用她回答,滕御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没有恨,没有——
比起恨他,可能太累,所以情愿选择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任由着他一个人发泄,任由着他只能够唱独角戏。这样的表演,她喜欢看?
滕御开始挫败地跌倒在床榻上,扯起了被单便把自己的头颅给覆盖住。
他如今这狼狈的模样,自然不愿意让她看见了。他们之间,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可是,真的就能够放得下了吗?
所以原本想要出口跟她说的话语全部都被压抑着吞咽回肚腹里,男人的心里郁闷至极。而渐渐地,他察觉到任蔚然似乎也缩回了被单。他指尖轻挑开一条细缝想去察看女子的反应,却看到她已经闭上了眼睛准备入睡——
原来,现在的他于她而言,真的什么也不是了!
丈夫么?以前是他不愿意承认她是他的妻子。如今,轮到她连他这个人都不认得了吧?
所以说,出来混的总还是要还的。以前他欠了任蔚然那么多,现在想还,也还不清了呢!
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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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出现,透过了窗台折射进屋的时候,任蔚然缓慢地张开了眼睛。
整个空间都充满着那种柔和的光线,很美好的感觉,令她整个人都感觉到很舒服。在医院里住了好些天,总觉得那里的氛围阴沉沉的,回到家里,的确是不一样的感觉。
只是,旁侧那道淡淡的声音此刻却把她的注意力给拉了过去。
“你醒了?”男人伫立在床沿前,那眸光定格在她的身上,很认真的表情。
任蔚然自然没有回应他,只是推开了被单便起床。随后,取了衣裳便往着浴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她洗漱完毕,随意换了一套衣服后,走出卧室却看到那男人却还在。他手里握着一张报纸正在翻阅着,听到她的脚步声音,缓慢地抬起了脸。
任蔚然不想与他有任何的互动,所以选择了移离。她转身,才想要往着房门外走去,却听到滕御淡淡地道:“蔚然,我觉得今天的新闻头条报道你应该会很有兴趣看看的。因为,那与你家里有关。”
听到他的话语,任蔚然的身子还是僵在了原处。
眸光,落在他手上那份报纸上,她整张脸都瞬时变了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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