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凝视了女子一眼,说了一声“好好休息”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在听到房门闭合的声音响起以后,任蔚然方才慢慢地撑开眼皮。她的视线,沿着房门外看去,眼底有抹黯然光芒闪出。
其实,他去救她的时候,她觉得很安心。他不处理楼悠悠,她也并没有责怪他。只是,现在的他对她太好,令她突然回想起曾经的他也这样对她好,到了后来却又是一场阴谋。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她怕了啊!现在突然要她再度接受他,她做不到!
有些伤害,造就成了,永远都没有办法磨灭。那么深刻的痛楚,一直都留在她的心底,那裂开的伤痕没有愈合的时候,让她怎么去面对他呢?
她甚至连自己都面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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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滕御拉上房门走出长廊,那个原本背靠着长廊墙壁的男人眉宇一场,眸色深沉地盯着他。
“看什么?”滕御心情不爽,冷哼一声:“她怎么样了?”
“醒来以后就说不愿意看到我,把我赶了出来。”皇甫炎苦涩一笑,视线投向那扇闭合着的房门:“你家的那个呢?”
“做的错事太多,好像暂时没有任何可以挽回的希望。”滕御从口袋里抽出一盒香烟,对着男人挑了挑眉。
皇甫炎耸肩,与他一并往着长廊的另一侧端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他们是友非敌了!
走到了医院的庭院后,滕御把手里盒着的烟盒递到皇甫炎面前。
两人各自抽了一支烟点燃,吞云吐雾间,滕御寻了一张长椅坐下,后腰往椅背一靠,头颅便昂了起来凝向那暗黑的天际,自嘲地道:“想不到我滕御也会有这么一天!”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皇甫炎热讽冷嘲。
滕御冷哼,深深地吸了口烟,往着半空吐出雾团后,才讽刺地反驳:“你还不是一样!”
皇甫炎不语。
没错,他其实也是这样的。
一开始,因为想着扩展自己的业务,与作为云家千金的她有些往来,后来因为工作需要就成为了习惯。一直以为,自己倾情于那个叫做任蔚然的温雅女子,所以对其他女人都不屑一顾,甚至想着要与滕御一争高下,可是,他们终究是有缘无份。任蔚然的心思一直都没有从滕御的身上移开过,他与她,几乎算不上开始——
那么短短的一些时日接触,却令他深刻地明白到任蔚然对滕御的死心塌地。
可是,对云朵他却还是一直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直到后来利用了她——
那个女子似乎也意识到了他对她全无感情,仅仅只是想把她作为棋子使用,所以在他数次冷颜以对后,选择了远离。这一次,重新再碰面实属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却想不到,她的态度竟然坚决到不让他靠近了!
到底,是他自己作的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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