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可以随意站队,但是他不同。自己本来就没权没势,也只能一条路黑到底了。
三人走到天桥下,眼尖的刘老头看出了是杨帆,走过去拱手一礼。从当初施粥到现在,他始终没有要斗的意思。杨帆停了停,抬头看了眼那个老字号。道:“刘老板,有什么事吗?”
老刘往里边招了招手,伙计将一瓶东西递过来。
“快中秋了。这里头的陈醋是我们刘记的招牌,您不嫌弃,拿去吃饺子正好。”
杨帆接过那个小坛子,拎在手中,道:“刘掌柜一番好意,在下哪有嫌弃的。如今削爵成了平民,还能有人想着送醋,也好。”他走了段路,在陈记布行停了下来,看到里边挂着的各式风衣新款,有些还加了自己的特色,不由会心一笑,便走了。
陈如花赶紧追上来,那水桶腰扭动着,等赶上杨帆几人,双手托着腰喘着气,道:“爵爷您留步。”
“是陈记的东家吧。陈大嫂有什么事吗?”
陈如花尴尬地笑了笑,道:“当初施粥一事,都是顾之卿那个老混蛋和陆一川一手策划的。小女子得知爵爷大义,如今远洋归来,对于当初一事,深表歉意,过来和爵爷道个歉。还望爵爷大人有大量,莫要怪罪陈记。”
“哪里的话,当初一事,在下也有莽撞。若是能和天桥下的八家商量着办,把施粥一事办的体面了,也是两全其美。现在想来,也是杨某人鲁莽了。”杨帆也不是不会做人,既然别人退了一尺,那他也自会退三尺。
等走到大康酒业,杨帆见到忙碌的葛聂,笑道:“葛东家都是一方酒王了,还这么亲力亲为,也未免太对不起自己的身份了吧。”
“爵爷哪里的话。”葛聂还是很热情地端茶递水,请几位坐下。他看了一眼杨帆身旁的两人,问道:“这两位是……”
“他是陈王廷,是个武师。这位是行之先生。是个……教书先生。”杨帆看了一眼行之,这人也是个怪脾气。昨日自己只是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行程,他便一口要求要和自己一同前去。杨帆扭不过他,也没说答应不答应,随他的便。
葛聂作了作揖,站在一边,道:“爵爷,前几月您不在,不知道那酒庄的红利,您看了没有。银两悉数都交由梁伯了。账面上的数字,你也懂的。”
杨帆点点头,道:“你也坐吧。如今我也不是爵爷了。你我不必多礼,若是要和我杨帆撇清关系,那么也早早做决定就好。”
葛聂连忙摇手,道:“爵爷哪里的话,在下能够有今天,也是爵爷一手提携。在下做的也都是本分生意,光明磊落。又没有违背大明律法,有何好怕的。这大康酒庄的铺子也是爵爷您赠的。红利也有您的一半,这是永远不变的。”
杨帆仰天一笑,道:“好!”他今日就是要看一看,那些人才是真正值得结交的,哪些又是逢场作戏的。不过从现在看来,仗义多为屠狗辈,负心从来读书人。这话确实有些道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