骢,也是不由得感到几分意外的神色。
自从知道了澹台龙舞的事情之后,澹台飞骢始终都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就好似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每日按部就班的应卯,处理公务的时候。也是同样的一丝不苟。
至于徐处仁借着澹台龙舞一事对自己的横加指责,他更是看都不看一眼,说实在的,在他的眼中,徐处仁不过就是个靠着从龙之功才爬上来的家伙,根本就是无甚大的才能,所以就算是明知道他已经眼热自己的位置已久,却从来都不会把他放在心上。
“这秦桧,志不在小啊!”闲暇时刻,澹台飞骢与澹台元夜父子二人说起此事的时候,澹台老爷子先是沉默片刻,最后才有些感概般的出声说道,然后眯起眼睛,呷了一口盅里的烈酒。
“没错,可笑这徐处仁,被别人捅了一刀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还整日里妄想着把我给拉下马!”澹台飞骢则是一脸平静的面对着自己的父亲说道。
澹台飞骢到底也是混了几十年官场的人,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来看,稍一思索,便已经明白了秦桧的用意。
“只能说是,这秦家后生,不愧是蔡老狐狸相中的人,打的一手一石二鸟的好算盘!”一盅酒下肚,澹台老爷子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潮红的颜色,然后轻笑着说道。
“不过只能说,这一次,是我们连累了清小子了,不然的话,单凭他这一次的功绩,就足已经让他再进一步,别的不说,弄个国公的爵位是没什么问题,不过只能说,可惜了!”澹台飞骢看着庭廊外面的情景,忍不住开口感慨道。
“哼,你现在知道心疼他了!”听到自己儿子的话,澹台老爷子有些没好气的看着澹台飞骢说道,顿了一顿,才带着几分不虞的神色:“委屈什么,这一出去就是几个月,连自家家眷生产都没法回来,替小舞她吃些苦头,是他应该的事!”
听到自己父亲那有些强词夺理的话,澹台飞骢无奈的摇了摇头,想不到自己的父亲年纪大了,这脾性上到真的跟个孩子似的,也不知道该不该苦笑。
“不过你打算怎么办?”好一会儿,澹台老爷子才平静了下来,看着澹台飞骢,一片平静的问道:“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清小子蒙冤吧?”
“还是先看看白清他打算怎么办吧,他行事一向自有分寸,说不得早已经想好了对策,我们贸然出手,没准坏了他的事情,那可就不好了!”澹台飞骢对着自己的父亲平静的说道,末了,脸上才带着几分淡淡的傲然神色:“不过他若是无计可施的话,我这里也早就做好了准备,总不能平白无故的,让人看扁了澹台家!”
说话的时候,澹台飞骢的身上,带着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那挺直的腰杆,让人恍惚当中忽然响起,虽然平日里看起来像个一丝不苟的老学究,但是不要忘记了,他也曾经是一员纵横沙场的绝世虎将,就算是一头卧虎,惹急了,同样也是会吃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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