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直到池铭回家,看见妻子挺着个大肚子,还在床上扒拉着算盘,他不由得笑了,走进来道:“做什么呢?今年的红利早发了吧?过年爹娘给的这么点添头也值得你这样计算?”
兰湘月见他回来,便拉着他将陆婉儿的话说了,只听得池铭也连连点头,想了想道:“既是这样,我倒有个主意。咱们三房手里不过就那么几万银子,就在那里盖许多庄子,难道还能住遍了?你不如把这话告诉爹爹,咱爹这会儿手里正有钱,让他把那一大片儿都买下来,好好儿规划一番,盖些好庄子,将来真要宣传下,让那些达官贵人们去买现成庄子,这利润有多少?你都算不清。”
兰湘月一听,好嘛,这不就是古代的房地产生意吗?高级温泉别墅区什么的。别说,太平盛世,这买卖太能做得了。一念及此,不由得眼睛发亮,笑着夸奖池铭道:“别说,虽然爷做了官儿,但到底是老爷的儿子,这经商头脑一点儿也不差劲儿呢。”
“那是,爷是什么人?”池铭洋洋得意的摇头晃脑,忽然又想起一事,连忙道:“对了,这生意虽是你想出来的,但终究还是陆夫人提醒,你问问他们,要不要也来参一脚?还有岳父那边儿,老头儿整日里没事儿做,如果有兴趣,倒正好去那里看着施工,又赚钱又清闲,还不会被人蒙蔽了,一举三得啊。”
兰湘月笑道:“好,今儿晚了,你明天不是休沐吗?正好下朝了回来商议此事。”
池铭点头应允,又道:“是了,我回来时看见几个小厮和冷锋在后园里进进出出的,问他们做什么,都让我来问你,说是你的吩咐,有什么事情啊?”
兰湘月就把香篆和陆婉儿的话说了一遍。池铭听了思忖半晌,点头道:“她们倒是聪明,能看出这些来。不过也不用太担心,我看皇上的意思,必然不是没有准备的,只是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兰湘月道:“皇上有准备就好,之前担心的,是怕他被庄亲王打个措手不及,那就被动了,万一再让人乱中取胜,真是死了都不能瞑目。”
池铭笑道:“咱们这位皇上可是个雄才大略的人物,哪里会看不穿庄亲王的狼子野心?这事儿我若使劲儿往前凑着打听,也未必打听不出来。只是我想着,如今咱们因为小龙的事情,身份扶摇直上,凡事倒该疏远些,比往前凑合好。反正只要皇上是胸有成竹,不会被庄亲王所害就好,咱们的荣华富贵自然跑不了。”
兰湘月道:“这是聪明的,爷做得很对。其实我也就是白担心吧。不说别的,就想一想当日扬州之事,那么危急的时刻,都让皇上给逃过去了,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都是有数儿的。只不过我想着未雨绸缪罢了。”
池铭也认同兰湘月这做法,夫妻两个又说了一会儿话,丫头来请示摆饭,于是方一起到外室用了晚饭,接着安歇下来。
第二天,池铭下了朝,就和兰湘月往上房来,彼时池镛池锋听三弟说有事儿要找他们商量,也就都留下来,待听池铭把此事一说,池老爷和哥俩都十分振奋,池斌沉吟着点头道:“这生意有得做。呵呵,京城郊外竟有这样宝地,偏偏不为人知,这是上天送给我池家的大馅饼啊,不吃了怎么对得起老天照应?”
池铭见父亲高兴,于是笑道:“这事儿湘月该居首功,不是她,陆夫人也不会和咱们提这事儿,且她一听,便立刻察觉到这里面的商机。若不是这份儿敏锐,只把此事当做寻常小事,不放在心上,也不提起,是不是咱们就要错过了?”
池斌微笑看了三儿媳妇一眼,捻着胡须道:“这话没错,铭儿能得湘月为妻,这是你的福分,也是我们池家的福分,你该当好好珍惜对待她才是,不然我也不会饶过你。\’
池铭笑道:“我还敢不珍惜好好对待她?这会儿她肚子里揣着我儿子,是全家的眼珠子一样的人物,我动根手指头,只怕我娘都能把我腿给打断了,我还敢不好好对她?爹,你合该劝着她好好对待我才是。”
一番话说得众人都笑起来,刘氏道:“你少说这些话,我知道湘月是最懂事温柔的孩子,只有你对不起她的份儿,没有她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们两个若是计较起来,定然都是你的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