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咯噔一下,警惕的问道。
“替姑娘解决麻烦,你们不是害怕那什么凌克清一旦出事,会让姑娘的名誉再次受损吗?我去把他给救出来不就行了?”他双眼放光,越说越觉得这个方法可行,说不定等到他回来后,还能得到姑娘的夸奖呢。
暗水狠狠皱起眉头:“你别冲动,姑娘没让咱们轻举妄动。”
“我觉得一队说得有道理。”三队的队长举手赞成这个提议,当即,有四五名队长出声附议。
众志成城,暗水一时间也犹豫了,他们的提议并非不可行,若是能够将凌克清救出来,又让人不知道是谁干的,就算他们怀疑姑娘,也没有证据啊。
“老二,没什么好犹豫的,大不了咱们到时候做得干脆一点,不让人怀疑姑娘不就行了?”一队长神秘兮兮的说道,凑到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在他看来,救出人后,他们只要伪装身份,告诉那些人,不就没人会怀疑凌若夕了吗?
暗水挣扎了许久,最后终是缓缓点头:“好,就按你们说的办。”
下午,暗水敲开鬼医的房门,不知同他谈了些什么,离开时,他脸上的笑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得意。
凌若夕用过晚膳便回到房间里准备静心修炼,她刚翻身坐上床榻,宽敞的衣袖内,忽然间有一截信纸落下,摇曳着掉落在她的脚边,弯下腰将信纸捡起。
熟悉的笔迹顿时映入她的眼帘。
这封信什么时候被她放在身上的?凌若夕的神色有些古怪,用力将写满密密麻麻情话的信纸揉成一团,刚要扔掉,又不知想到了什么,放下了手臂。
“再怎么说也是他的一番心意,算了,还是留在这里,将来见到他,也好同他算账。”凌若夕嘀咕一句后,便将纸团重新打开,拂去上面的褶皱痕迹,将‘情书’放到了房间的书架中,随后,她重新进入修炼状态。
入夜,几道鬼鬼祟祟的黑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凌若夕的房门外,屋子里门窗紧闭,里面更是静悄悄的,未曾有任何的声响传出。
“怎么样?药效是不是发挥作用了?”一身黑色夜行衣的一队队长略带紧张的问道,谁让他们的姑娘警觉心那么高,想要偷偷从她的眼皮子底下离开,除了下药,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这迷药是暗水下午强行从鬼医那儿求来的,无色无味,如果是一般人,哪怕无意服下,也不会有任何的危险,但若是修为高强的人,便会陷入沉睡,实力越高,药效所发挥的作用也就越大。
这些日子凌若夕日日夜夜与这帮人待在一起,心里的戒备比起以前减低了许多,以至于根本没有发现,有人在她的晚膳中下了毒,才会被他们得手。
暗水轻轻将房门推开,从那窄小的缝隙外朝里面张望着,当他看见床榻上侧身熟睡的人影时,心头这才常常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重新将房门合上,他朝着身后的队长们点点头,嘴角扯出一抹象征‘大功告成’的笑。
“好!这下,咱们的计划成功了一大半了。”
“都准备好了吗?”暗水沉声问道。
“二哥你放心,咱们早就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动身。”一名队长激动万分的开口,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发。
“走。”暗水一声令下,七道人影当即从山寨上方飞过,朝着北宁国边境的城镇扬长而去。
后院一间寂静无声的院落内,绝杀一席藏青色长衫,安静的眺望着融入夜幕中的那一道道熟悉的人影,神色淡漠得让人难以摸清他内心的想法。
“你不去阻止他们?”木尧梓披着白色锦缎,如同谪仙般缓缓从他身后走出。
他们两人早在用膳时,就察觉出了菜肴里加了不该有的东西,这才逃过被下药的悲催下场。
“没有必要,这些人不吃亏是不会知道用脑的。”绝杀漠然启口。
“呵,你真的不怕他们闯祸?”木尧梓难得的轻笑一声,说是笑,其实也不过是微微扬了扬嘴角,弧度极其微弱。
“正好这也是个让我们见证她的时机。”绝杀意味深长的说道,话里有话。
若他们能够平安完成任务,安全回来,那是最好的。
可若是出事,不也正好是可以让他们检验凌若夕曾许下的承诺的最好机会吗?
她说,她带他们出来并非将他们看作一般的下属,而是当作同伴。
这句话虽然听上去动人,但绝杀却想要亲眼看看,她眼里的同伴,究竟是什么样的,又能让她为之付出多少。
这世上任何的感情都需要得到对方的回应,如今深渊地狱的人早已被凌若夕收复,心甘情愿为她办事,但她呢?在她的心里,可在乎他们半分?
绝杀不敢赌,也不敢轻易相信,想要让他完完全全奉上自己的忠心,前提是,她必须是那个值得他这么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