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军法无情,谁敢违背军令,吕钦就是榜样,听到了没有?”
众将官半响无人回应。
田焚哼了一声,道:“你们没有听到吗?”
“听……听到了。”众人心慌意乱,小声回答,参差不齐。
田焚大怒,将钢刀抽出来,一刀刺穿了吕钦的头颅,喝道:“你们到底有没有听到?”
“听到了。”众人整齐划一,扯脖子高喊。
“很好。”田焚背着手,仰天大笑。
军议过后,三人回去休息,漫漫长夜,无心睡眠,但凡是有心有肺的人,怎么可能睡得着觉?
“怎么办?”
郝建大手挠着头,无奈道:“这到底是怎么了?田焚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罗东升哀伤的叹了一口气,道:“还记得军演之时,咱们得罪了石越吗?那真是个无比意外的巧合,还记得咱们喝酒好好的,有人非要把咱们往皇上身上引,皇上恰好就进来了吗?皇上骑马,我遭受陷害,皇上射箭,郝兄你无比冤枉,咱们一日之间,将石越与皇上两尊大神全部得罪,以至于不得不依靠田焚苟活,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你是说……”
贾丰直挺挺的坐起来,低声道:“你是说有人背后在推波助澜,故意坑害我们?”
罗东升眼神黯淡,“以前,我也想不明白,但见到今日发生的事,我隐约就感觉到,此事,大约就是田焚所为,因为,田焚才是事件中的最大受益者,除了他,还能有谁?咱们……咱们糊涂啊。”
郝建、贾丰也都是老油条了,仔细一琢磨,也认同了田焚的想法。
郝建狠狠的砸着胸口,道:“田焚这是想把咱们与他绑到一起啊,可是,他到底要干什么?”
罗东升道:“他干什么咱们并不清楚,但是,绝非什么好事?否则,还需要用出这般下三烂的手段吗?”
贾丰道:“我等虽然不是什么忠君之人,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做不得的,依我看,咱们三人联手,逃出去吧,这点绝对是有把握的,咱们三个联手,何惧于人?咱们去找人投靠。”
“找人投靠?”
罗东升反问道:“找谁?找石越吗?那不是找死?找陶磊、王宏策,或者刘宝和?别傻了,他们是与石越穿一条裤子的。”
贾丰道:“那也未必,石越不一定是那种人……”
郝建无奈的苦笑:“你们糊涂啊,还说什么逃出去,假如咱们逃出去了,咱们的妻儿老小怎么办?”
罗东升、贾丰登时就灭火了,大眼瞪小眼,彻底死心了——逃?逃个屁啊,致命的把柄再人家手中呢。
沉默良久,罗东升的眼泪流下来,大男人,哭的眼泪想停都停不下来,哽咽道:“咱们啊,归根结底就是小人物,被人利用的小人物而已,说什么忠君爱民,安定河山,那也需要遇上名帅才成,可是,谁让咱们上了田焚的贼船呢?咱们啊,早就得罪了石越,得罪了皇上,想要下了贼船,已不可能,更何况家人还在田焚手中,有几人有大无畏的气概,绝情的舍弃妻儿老小,投奔自己的仇人的?”
贾丰与郝建俱都无言,他们不得不承认罗东升的话。
罗东升流着泪,又道:“所以,不管如何,不管田焚干什么,咱们都已经被动或主动的与田焚绑在一起了,田焚活着,咱们活着,田焚死了,咱们也无法保命,兄弟们,任命吧,谁让咱们是小人物呢?”
烛光萦绕进来,三人眼泪婆娑的相互凝视,沉重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