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中充满了恶,而且很有可能和‘源人’有什么关系……”
“是波度!”一丝苦笑不由爬上嘴角。回想起曾经对峙时殇曾点名让波度留下的情节,我心中不禁倍感讽刺。事实上,当时的殇已经帮我们找出了血徒,不过却因为彼此的误解引发了其后的诸多事端。不得不说,这算是命运的捉弄了。
“嗯。就是你想的那个胖子,”殇点了点头。接着道:“救你们的时候我没有看到他。从你们的心声和种种迹象来看,‘魔首’的出现应该和他脱不了关系,而且这个人应该已经被你……”殇挥手做了一个“斩首”的动作。
见我点头,他便接着说道:“最开始我是希望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有关于‘源人’的消息,看看能不能找到解决部族问题的方法,不过,现在看来,这个想法是行不通了。我知道你们并不了解你们的这个敌人。但你们却去过另外一个与这里相似的地方……”
“殇,那个地方不可能再去一次了,它已经沉在水底了。”我回道。
“这个我知道,”殇摆了摆手,“我并不是希望你们再去一次帮我找寻线索,而是我从这些事件里感觉到你们和‘源人’有着一些说不清的联系。确切的说……是你,阿生!”
我?也许……是吧……
血徒口中的“叛徒”这一称呼不由再次闪过脑海。顿时让我的心中甚感苦涩。
“我始终觉得你可能会再次遇到与‘源人’相关的东西,这种感觉并不具体,但却一直很清晰。我希望的是,如果有一天你能知道些什么,那么,请回来告诉我。”殇看着微微点头的我笑了笑,而后轻叹一声,又道:“其实我心里很清楚,感觉是个很模糊的东西,不一定会发生的。我只是想多给自己一点儿希望罢了。不过,不论如何。我依旧很感激你愿意接受我的请求。”
殇拿出一个手镯一般的东西放到了我手里,接着说道:“这个送给你!我们之间的相识虽然有些复杂,但终究还是成了朋友。这件东西就当作我们‘獴楛’部族和你们友情的证明!”
我低头看了看,只见这个手镯一样的东西是由两根小指般粗细的浅棕色木枝盘结而成的,隐带绿色丝络。一个好似樱桃一样的圆形木珠被固定在木环的接口处,使整个儿木环看起来很像是被放大了数倍的珍珠戒指。
殇拿起木环按了按顶端的红色木珠,盘结在一起的两根木枝顿时松开了彼此的纠缠,仿佛剪刀一样向左右张开。而当殇将木环贴上我的手腕之后,这两根木枝又再度缠绕在一起,重新组成一个完整的木环稳稳地挂在了我的手上。
“你想取下的时候就按下这颗红珠,放在边上它会自动合在一起,想带上的时候也是一样的,”殇示意我自己使用一下试试,而后接着道:“它可以测出毒素。如果遇到有毒的东西,这颗木珠就会变成蓝色。要注意的是,这件东西其实是一种活着的植物,你要记得时不时让它晒到阳光,别的倒不需要特别照顾。”
“殇,谢谢!为这一切……”我向他伸出了右手,诚恳的道着谢。回想起初遇时的血腥冲突,再到后来的临危救援,直至此刻与这群异类种族结成友谊。跌宕起伏的经历犹如怒海狂涛,让我的心中不由深感“命运无常”。
明显读到我心中所想的殇微笑了一下,随后握着我的手用力地摇了摇,似乎在用这份力度体现着友谊的坚固。
片刻之后,他松开手掌拍了拍我的肩头,说道:“现在是午夜左右,就算送你们出去,你们也没法走出林子。先休息一下吧,我再帮你的朋友处理下伤口,天亮我再送你们出去。”
殇挥手叫过一个野人少年交代了几句。少顷,一群野人孩童便用一些不知名的植物枝条组成了数个带有半盖的床铺,看来十分像是打开的蛋壳。身心俱疲的众人在殇的帮助下处理了伤口,随后便钻入“蛋壳”中休息。
时间在极度的疲累下总是显得很短。酸涩的双眼似乎才刚刚闭上眼,殇呼唤我们出发的声音便已经传到了耳中。众人闻声急忙钻出“蛋壳”收拾行装,在补充了一些食物之后,我们便跟着殇坐上了“飞镰”,朝着来时的路途返回。
只在危急中乘坐过一次“飞镰”的我本以为这种巨型动物只会飞行,没想到,这些“大块头”不但可以长时间在陆地上直立行走,而且行进速度竟然不比马匹慢上多少。没用多久,我们便顺着再次“合二为一”的洞穴返回了白色石林,而后在殇的带领下迅速穿过了极其复杂的谜窟洞穴,回到了白色岩壁之前。
温暖的阳光瞬间淋透了全身,脚踏着洞外地面的我不禁举头四顾,顿觉恍若隔世。
突然!我正在肆意环顾的视线猛地一凝,瞳孔亦在瞬间缩如针芒。
怪异的白色树林中影影绰绰,无数个白色的身影正如等候着猎物的野兽一般,默默地守在那里。
那是……依旧在等着我们的白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