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小复的班主任,谢老师,你们认识认识。小复整天跟着你,一口一个师娘,你也是他的半个家长嘛。你这当家长的还不认识孩子的班主任,小心谢老师今天批评你哟。”
清芳很配合的浅浅一笑,说:“很高兴认识谢老师。我工作单位在首都,没时间回来呀,谢老师不会见怪的。瞧,谢老师多漂亮,这身衣服真合体,哪里买的?”
一张口就是家长里短、服装首饰,显得清芳就像是一个很普通的家庭妇女。而清芳则只是不想谈什么额外的话题,赶紧跟这个娘们儿闲扯一阵子,然后离开这里。
这个李清芳,就是传闻中那个正厅级的高级警官?很普通啊。除了长得漂亮,胸脯比自己大,别的也不见哪里出色了。所以,谢诗韵觉得周东飞很不值。你周东飞堂堂一个坐拥亿万资产的大人物,而且势力这么大,怎么就明媒正娶了这样一个普通的女子?
联想到清芳的级别,联想到清芳父亲是堂堂省长,谢诗韵才觉得,周东飞和清芳这是政治上的结合吧?为了利益,相互联姻?
这样的婚姻,多半是没有感情的吧?
想到这里,谢诗韵反倒信心更足了。她觉得,哪怕自己不用要挟,也能把周东飞的心从清芳身边夺过来。
其实,感情这东西不是这么简单评判的。除了谢诗韵认为的那几点,周东飞更喜欢的,是清芳那朴素的作风,善良的内心,以及时而俏皮、时而暴力的性格。真正的爱,只是一种淡淡的感觉,跟那些能够直观看到的东西没有太大的关系。就好像天下亿万夫妻,你问一个男人或女人——“你爱人最吸引你的地方是什么?”估计一大半都不能一下子回答出来。在一起过日子,很多东西都不会考虑的这么细致。只要能开开心心、、恩恩爱爱、相互扶持着走完这一生,已经是莫大的缘分。
而谢诗韵这样一个势利、刻薄、寡情的女人,自然不会明白这一点。她评判一个女人,只是看外表、地位和家世。
此时的谢诗韵,假装的愁容惨淡。连那一对眼圈儿也红红的,仿佛刚哭过不久。周东飞和清芳一开始就察觉到了,但直到热乎了两句之后,周东飞这才问:“谢老师这是怎么了,情绪不对啊,有什么事情?”
谢诗韵揉了揉眼睛,淡淡的说:“毕俊贤他……死了。虽然没什么感情了,但心里总还是不好受。”
“什么?”周东飞一愣。而清芳作为一个警察,自然更关注这类事情,这已经成为职业习惯。“怎么回事,谢老师您爱人应该年龄不大啊。患有什么病症?”
谢诗韵看了看清芳,又看了看周东飞,心里面也觉得怪怪的。清芳的表现也就罢了,但周东飞为什么也这么错愕?假装的?可装得也太像了。
“怎么,哥你真的不知道这件事?”谢诗韵直盯盯的看着周东飞,两只眼睛锐利如刀。
“我?我和你爱人连见都没见过啊,也没有共同的朋友,谁会告诉我这件事?”周东飞觉得奇怪,说,“当然,谢老师你可能有点受打击了。节哀顺变,稳定一下情绪。什么事情都会过去的,别伤了自己的身子。”
谢诗韵胸闷:这货怎么越装越像?!难道当着你老婆,还要我把事情全说出来?当然,谢诗韵想到,周东飞或许是被自己的发问给问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才谎言掩饰。看来,要给这货一点考虑的时间。
于是,谢诗韵起身,淡淡的说:“他逃亡去欧洲了,但还是死在了那里。他在欧洲给我来过电话,说是因为得罪里你,这才亡命天涯的。哥,你再好好想想这件事,我先去一趟洗手间。”
谢诗韵走了,周东飞和清芳都呆了。
“得罪了我,而后亡命天涯?”周东飞这次真的是摸不着头脑,这是哪跟哪儿呀?!“那毕俊贤不会是精神失常了吧?再说了,他算什么人物,还需要我派人追杀万里?”
清芳也更奇怪,忽然拿着手指在周东飞太阳穴上点了点,“死货,你该不是为了霸占人家娇妻,才下了黑手吧?你和她,简直就是新时代的西门庆和潘金莲呐!”
“开什么玩笑,人命关天的事情!”周东飞这次没有顽浮,而是相当认真。他不知道事情是怎么纠缠的,但从谢诗韵的神色可以看出,毕俊贤是真的死了。而且,谢诗韵认定了就是周东飞下的黑手。
清芳拿着筷子在小碗儿里乱戳,撅嘴说,“人家跟你开玩笑呢,凶人家做什么。”
“你说这女人究竟是什么意思?会有什么想法?”周东飞虽然是问清芳,但又像是自言自语。
“根据姐姐我的办案经验,以及对这个女人性格的理解——她会勒索你。钱财的勒索,不排除勒索肉身的可能。”清芳揉了揉额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