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邵,你干嘛去?”
邵世芳真的受不了,却又没办法发火。他们在这里已经把军事法院闹腾得鸡飞狗跳了,要是再扯出了妖蛾子,到时候不用周东飞出手,徐世铮就能拿捏死他们。
“去卫生间。”
“你们领导就是这么教你们的?!上级领导给你训话呢,你说走就走?打报告了没有?!”周东飞端着茶杯,板着脸。
日的,连这小把柄都能揪住不放,邵世芳要崩溃了。没办法,虽然气喘吁吁,但还是“啪”的一下来了个立正:“报告将军,我要去卫生间!”
“这还差不多,手别抖,连敬个礼的姿势都不标准。换了是我的兵,非得让他练习一千遍啊一千遍,影响军容军纪的。”周东飞说话能把邵世芳噎死。邵世芳手确实有点抖,但绝不是不会敬礼,而是气的。
敬礼的姿势保持着,因为周东飞似乎“忘记了”邵世芳报告的内容,而是借题发挥,说什么敬礼、立正等基本军姿虽然看似小事,但其实关乎军人形象……特别是军队里的干部,一定要为基层指战员做好榜样……不要觉得一些细节不重要,其实军官的一言一行对于连队里的基层官兵影响很大……一些小细节虽然不起眼,但其实也是影响战斗力的……而且……
根本不给邵世芳开口的机会,周东飞就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讲了一大通,就是没说邵世芳打报告的事情。虽然还不至于胳膊酸,但是已经有那个苗头了。
门口,军事法院的那群办事人员大感有乐趣,一个个挤在门口瞧着。刚才,邵世芳是闹腾最欢的一个,简直把法院这些办事人员刁难死了。现在倒好,贼孙子遇到了贼祖宗,有这娘们儿受的了!
有的办事人员还窃窃私语:“瞧吧,难怪当初秘密部队军事法院的那些同志摆不平这位周将军,这是个能摆平的人么?”
另一人低声说:“可不是!据说秘密部队法院的沈院长,见了这位周将军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嘘,小声,沈院长也是猛人,小心他削你。”
“猛人,猛人那咋治不了这位周将军……不过今天这位周将军算是替咱们解气了,很爽哇,嘿。”
这时候,邵世芳终于趁着周东飞喝水的空隙,找到了发言的良机:“报告将军,我要去卫生间。”
说罢,脸红脖子粗。虽然是个军人,但毕竟是个女人,接连几次敬着礼说去卫生间,真的不雅观。她甚至后悔,刚才为嘛非要找这个奶疼的借口。
但是,这个借口给她带来的奶疼,仅仅是刚开始。
“哦,去吧!两分钟,两分钟之内归队,继续听课。”周东飞看了看表。
“两……两分钟?”邵世芳本想借此机会彻底离开这会客室呢。
“一泡尿两分钟还不够?你是尿黄河,还是尿长江?!”周东飞忽然满怀“体贴”的一拍脑袋,“哦,没考虑周详,难道你是要‘来大的’?”
门口儿,军事法院那群办事人员已经忍不住了,一个个捂着嘴笑成了闷葫芦。一个女人,被人说尿长江、尿黄河不算,最后还被问是不是“来大的”。这事儿,经典了。
“我……”毕竟是女人,邵世芳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周东飞了。
而周东飞忽然厉声问:“两分钟够不够?给你三分钟?!”
“是!”面对着妖孽,邵世芳认栽。她也不敢再跟周东飞嚼舌头了,说得越多就越是吃亏。于是说完那个“是”之后,当即转身。
哪知道周东飞在后面又喷出一句:“这时间还是足够的嘛,看来不是‘来大的’。记住,尿完赶紧回来。”
哄!门口处,激情终于被引爆了,彻底的大乐透。甚至,就连会议室里和邵世芳一同来的那些人,也没有忍住。他们低着头强忍,憋得脸红,但有个家伙还是扑哧笑了出来。而一旦有可开头的,这扑哧声就顿时不绝于耳了。
邵世芳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风一般冲了出去。
周东飞一脸正经——这货不想笑的时候,很能沉住气,哪怕四周都是欢乐颂。“跑这么快,很尿急呃。”
哄!气氛再度燃爆。
……
楼上,徐世铮的办公室。已经接近了五点半,徐世铮还是没下楼去会客室,虽然他亲自要求会客室的邵世芳等人不许走,要等他下来。
旁边,前来协助审案的秘密部队军事法院院长沈希武笑道:“徐院长,还不下去?”
“急什么,让周东飞好好调教调教那群没规矩的兵痞子。”徐世铮笑了笑,“那群家伙,太无法无天了。”
“嗯嗯,别人不敢说,但周东飞肯定能把那群孙子拿捏死。咳,当初我就深受其害呵。”
又过了十分钟,邵世芳等人也再度煎熬了十分钟。徐世铮看了看时间,道:“走,下去。周东飞不代表军事法院,让他帮咱们出气不算本事。咱们,也得捞捞本儿。他周东飞不好惹,难道我徐世铮就是任人折腾的?”虽然笑着,但脸上却没有丝毫笑意,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