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好,咱俩一伙。”说完后用眼角扫了浩然一下。
“若溪,好好陪着你余晨姐姐。”浩然还是对小妹子嘱咐了一句。
天还黑着呢,浩然就跟曹伯一起出发了。这时那几个准备去赶大集的还没有起床。用曹伯的话来说,就是不同的药物得在不同的时辰采摘,药性只有在最恰当的时候才能得到最好的发挥,入药时才能收到最好的效果,有些药还得在夜里采用才是最好。
他这一说,还真让浩然长了见识,自己以前看到的中药都是在柜子里放好,需要时抓来用就是,不成想还有如此之多的讲究,而现在的中药都是以养育植的最多,采摘也多是在长至最大,最能发挥经济效益时。
而不选择合适的时机应用,大概也是现在的中医学不如古人应用那么神奇的原因之一。
年过五旬的曹伯带着浩然飞快地爬行在崎岖的山路之间,如果不是早就清楚,很难想象得出这个健步如飞的老头已经有那么大岁数了。绕是浩然自诩体力不错,跟在他后面走路也有些气喘。
他专拣那些人迹罕至的小路行走,边走还边给浩然解释说,珍贵的药材往往就在常人所不常至之处。
当天光大亮之时,他们已经走了十几里山路,到了几乎看不到人迹的深山之中。曹伯开始仔细地在杂乱的植物之中找寻,突然他欣喜地叫道:“孩子,快看,这是现在已经非常罕见的黑参了,功能活血化淤,效果最是神奇。因为人工养植最是困难,现在已经很少入药啦。想不到咱们今天运气如此之好。”
只见他小心翼翼地用随身携带的小铲子在那株药材的周围先测算了一下,划了一个,然后开始细心地挖掘。
最后挖出了一株胡萝卜一般模样的植物,墨绿色的叶子非常肥厚,发出诱人的光泽,几滴晨露,映衬的分外鲜艳,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只是根茎却是黑漆漆的,一点也不好看,曹伯小心地把它放到了浩然拎着的小背篓里。
“这是一个好兆头,今天咱们说不定还能有更好的收获。”
“老爷子,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现在只怕很多老中医都不认识这样的好货色了吧。”
“也不能这么说,术业有专攻嘛。很多好的医生,都没有条件像我这样又采药又行医啦。以前要拜师学中医的,都要在药铺里干上几年学徒,先学抓药,等识了药性,才能跟师傅学看病,一般等到出徒能自己行医,都三十岁开外啦。”
浩然听得微微点头,现在很多教育太过功利,一个学生上了几年中医大学,毕业后就参加工作,几乎没有什么实践的机会,他们自己对中医是什么概念都不太清楚,所以现在的人看中医也大都只挑那年龄大的大夫。
“我们家从祖上就是开中医馆的,在我爷爷那一辈上逃难来到山里,我是从小就跟着学习,跟爷爷进山采药,不过呀还是有很多东西都是从书里学到的。可惜呀现在我的两个儿子都对这个没兴趣,而我一见到你就觉得挺有灵性,这也是咱俩爷一见投缘的原因呀。”
“那您是怎么发现我的身体异于常人的呢?”这个问题已经困扰浩然一段时间,现在两人独处,他不失时机地问了出来。
“这个简单,不过我也是从书上看到的,以前也没有碰到过。当时我没敢肯定,来家后又翻了翻书,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应该修习的是一种先天功法。”说完后他看了看浩然。
浩然点点头:“是,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两年前发生的一次意外,因为时间短,所以一直也没能掌握好。“
“那就对了,会先天功法的人呢,呼吸与平常人就不太一样,吸气时几乎没什么分别,呼气时却是绵软悠长,普通人呼吸一分钟大概在二十次左右,而你却只有十三、四次那样,当然如果功力深的话,可能就不到十二次了。所以我断定你还没有达到一定的境界,功力还不是很深厚。”
浩然又点了点头,再次问道:“哪您又是怎么发现我受伤的呢?”
“你不懂中医,自然也不明白,修习先天功法的人与一般气功还不同,双目之中没有那种一闪即过的精光,而是一种柔和的莹光,看过后,给人一种非常舒适的感觉,当然练习气功的到了很高的境界也会有先天功法的和些征兆。不过无论先天还是后天,都是靠各人的天赋,跟年龄却没有必然的关系。”
说着他干脆拉浩然在一块硬石上坐下,又抓过他的腕子,细细地评着脉象:“那天一回来,我就发现你双目晦暗,全没了往日的神采,果然我一查脉象,就感到你的气息淤积,自然是受到外界的干扰。当时我也不曾细问,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是不是受到了功力比你深的人的创伤,那人练的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
“是个懂先天功法的人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