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全‘露’出来,得多大学问。
一时之间张诚的脸‘色’憋得连猴子都得甘拜下风,却只能急的直搓手,然后在两人的面前来回踱步,就好像拉磨的老驴一样。
来回折腾了好一会儿,张诚这才咬着牙上前深施一礼,努力措词说道:
‘在下只是一介武夫,不配知晓秘方,求二位郎君可怜我等困苦,容在下向校尉大人禀报此事。”
“相信这制盐之法如果能够献给朝廷,当今陛下必然会表彰,二位郎君的善行也将传扬天下。”
在云烨看来,想要融入这个时代,最好的办法就是做一个能够对他人有益,或者说能给别人带来好处的人。
再加上这制盐的方法说穿了真得不值一提,当下就想开口答应下来。
可话还没说出口,却接到了一旁李安然的眼神示意。
虽说不知道自己这便宜师兄为什么要阻止自己开口,但相处的这段时间下来,云烨相信对方肯定不会加害自己,于是果断地将已经涌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张诚的‘性’格虽说淳朴直爽,没什么‘花’‘花’肠子,却并不代表他蠢。
看着李安然和云烨之间的眼神互动,哪还不知道自己的愿望恐怖没那么容易达成。
可还没等张诚再次开口,却见李安然说道:
“张叔,能让我看看你们平日里吃的是什么盐吗?”
眼瞅着事情也许并没有往最坏的方向发展,张诚连忙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布包。
然后小心翼翼地一层层打开,最终一枚核桃大小的黄褐‘色’晶体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同样被勾起好奇心的云烨,在咽下嘴里的‘肉’夹馍后走上前拿起了那黄褐‘色’的晶体看了看。
很清楚这玩意儿味道的李安然,有意没有阻止。
结果云烨还真得将手中的这玩意儿放到嘴前‘舔’了‘舔’,下一刻,那“‘欲’仙‘欲’死”的味道就让他货拿起野营水壶狠狠地漱起口来。
“我去!这是盐吗?这是毒‘药’啊!‘抱怨完还不解恨的云烨,抖手就将那黄褐‘色’的晶体给扔了出去。
这边“毒‘药’”刚出手,一直眼巴巴看着云烨手中盐块的张诚就闪电般的又捞回来。
在云烨看不懂的眼神中用布包好,塞回怀里后,然后才苦笑着指一指周围听他们谈话的众人说道:
“小少爷,你以为谁都和您二人一样吗?从小锦衣‘玉’食地,两手不沾阳‘春’水,除了做学问,其它不顾不问。”
“哪怕现在落啦难,也有祖宗留下的法子活命,照样活的滋润。”
“看两位少爷一表人才,人聪敏又懂人情世故,过两年长大了,锦衣‘玉’食对你来说就跟长在身上一样,拿都拿不走,这就是命啊!”
“可我们不一样,爷娘只教会我们从土里刨食就没教会别的。”
“你随手扔掉的盐块是我砍拉两个叛匪,校尉大人特地赏赐的。”
“你问问他们,见过大块盐的有几个。”
坐在篝火对面的几个汉子,齐刷刷地摇起了脑袋,连一旁的‘妇’人也窘迫地低下头。
“明君不是已经登基了吗?怎么还会如此?”察觉到便宜师弟眼中的不忍,李安然适时地问道。
摇了摇头的张诚,惨笑道:“少爷有所不知,这天下刚太平而已,没了兵灾,平日里野菜加粮食也能‘混’个半饱罢了。”
“前些年盐虽然贵,偶尔也能称上个几两。但这几年突厥人年年犯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商道就断了。”
“山东的盐运不进来,草原上的盐池又没办法采盐。我左武卫驻防陇右已经三年了,年年作战,军中缺盐,以醋布佐料,军士身体一年亏似一年。”
“大将军明知突厥人从延川回草原,士卒身乏体弱只堪守城无力追击,听说大将军气的折断宝刀发誓,一定要将突厥人斩尽杀绝。”
“公子身藏绝技,一旦施展,军中不再缺盐,待我等养‘精’蓄锐后,斩尽突厥狗不在话下。”
听到这里,云烨的双眼中的不忍之‘色’越来浓重起来。,——50526+dsuaahhh+25588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