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提起了柳姨娘,焦利和便想起了那个香消玉殒的美人,他的心里是没有忘记过的,那个可怜的美人儿是如何痛苦的死去的,只可惜她的身份是那样的让人忌讳,否则他才不会一直不去追查的,不过已经过了那么久,就算柳姨娘化成了厉鬼,也不可能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出手,除非那天夜里发生的奇怪事情是真的……
“和儿。”
听到了焦老夫人潘氏的声音,焦利和连忙回过了神来,朝着正座上的潘氏缓缓俯首:“娘亲。”
“虽然我早已经不过问府内的事情,但是既然你的夫人不在府里,府里的确需要一个主母的,你那三个女儿都身体抱恙,的确是不应该当这主母之位的,所以你还是让雨甄把当家的钥匙拿过来给我吧。”潘氏喝了一口手边的热茶以后,不急不缓的说话,“至于府里闹鬼的传言我还是略有耳闻的……”
“娘亲,那都不过是小辈们争风吃醋的手段罢了,无需记挂在心里的。”焦利和不是一个迷信的人,对于焦又涵那些说闹鬼的话是一点也不相信的。
“闹鬼的传言不管真假,一旦传出去了只会为焦家添堵,现在如之被赐婚给泽亲王,雨甄被赐婚给景亲王,又涵开春以后还需要进宫选妃的,这都是焦家的大事,若是被闹鬼的传言耽搁了,那是绝对不可以接受的。”潘氏的语气顿时变得不容反驳,“明日一早,就让安蓉嬷嬷去把白云观的道士请来作个法吧。”
焦利和很讨厌这样的迷信事情,他讨厌什么神鬼的,但是潘氏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反驳,所以只能点了点头:“一切交给母亲做主吧。”
潘氏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了,大夫给如之看过了没有,她身体一向很好的,怎么突然病了?”
“泽亲王怜惜如之,请来的是泽亲王府里的大夫,那大夫是从宫里出来的,为如之诊断以后说如之只是感染了风寒,所以母亲就不需要担心了。”
潘氏深深看了一眼焦利和,然后便扯开了话题:“那也罢了……鸿福在书院里学习得不错,想必开春的科举必定是可以高中的,那个时候他就会进入官场,所以你以后要好好的指导他。”
“母亲放心,鸿福是我的嫡子,我必定会好好指导他,将来等到皇上有了太子以后,我这太傅之位也是要传给鸿福的。只是……泽亲王和景亲王都与我们焦家联姻,皇上定是大为猜忌我们的,母亲……我担心我这位置等不到鸿福准备好。”焦利和的脸色凝重,他没有心思去理会府内小辈的事情是因为他公事更是让他烦心。
潘氏轻轻叹了一口气,手里继续拨动着佛珠:“不管如何,能与两位亲王联姻就是我们焦家保命的王牌,等到将来又涵能在宫里占据一席之地,一切都会好的。和儿,重男轻女或许不能避免,但是不要忘记女人的作用。”
焦利和的脸色微微一变,然后连忙点了点头:“是,娘亲教训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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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雨甄又发烧了,全身滚烫得很,可是精神却莫名其妙的好,竟然让她昏昏沉沉一直睁着眼睛看到了天亮,背后的伤口火辣辣的痛,喉咙也是干燥得如火烧,她微微张了张嘴,本是想要让柳絮端水过来的,可是她才张了张嘴而已,一抹红衣就出现在她的身边,她定睛一看,那竟然是卿玉!
“我的卿宝妹妹,你怎么病得这么厉害啊?”卿玉扶起了焦雨甄,然后将一杯温水端到了她的嘴边,“我每次见到你你都是那么落魄啊。”
焦雨甄连忙把杯中的温水一饮而下,觉得喉咙舒服了一些以后才缓缓说话:“我的玉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卿玉微微勾起了唇角,露出了一模妩媚的笑容:“我得知了新月阁的韩月公子和你见面了,而且你们还一起受到了红莲派的袭击,只是我没有想到居然会让你收了这么重的伤,难道韩月公子的武功不济,没有办法保护你?”
焦雨甄虽然生病,可是却依旧敏锐的捕捉到了卿玉话里的漏洞:“新月阁那么厉害,我就不相信随随便便就有人可以刺杀韩月公子,原来是你把韩月公子的行踪泄露给那个什么红莲派知道的,引诱那些人去刺杀韩月公子对吧?居然害得我重伤,你真没良心。”
“宝妹妹你可不要这样说嘛。”卿玉没有否定焦雨甄的猜测,他也不忌讳说出自己做过什么事情,“我本来就是跟着你的,知道你和韩月公子见面,我便顺藤摸瓜的找到了韩月公子的藏身之处,为了给你制造机会亲近韩月公子,我才秘密通知了与新月阁有仇恨的红莲派,你应该感谢我为你安排才对啊。”
“你让我担心受怕,流血流汗,忍饥挨饿,现在还重伤发烧,你可要给我补偿!”焦雨甄扯住了卿玉的衣领,不依不饶,“昨天我那狠辣的二姐还来折腾了我,我到现在都睡不着,你要如何补偿我啊?”
卿玉无奈的苦笑,然后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小的香囊塞到了焦雨甄的手里去:“这是宁神香,给你闻一下,片刻之后你就会睡着了,睡着以后雷打也不醒,等你睡饱了就会自然醒过来的,你觉得我这补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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