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心慌,总觉得黑暗之中有一双窥视我的眼睛,让我寒毛直竖。
我又静坐了半个小时,中间还拨打电话转移注意力,但越来心里越慌,甚至开始怀疑是郝瘸子故意把我引到这里又丢下不管,最后趁我睡觉之时逃走了。
我终于坐不住了,站起来,用手机屏幕的微弱光线四处找了一下,那个还有电的探照灯也失踪了。我想了下,用手摸索着山壁,一步一步慢慢往前走。
手机还有最后一点电,我虽然心理几近崩溃,但还有最后一丝理智残存,不敢再有丝毫浪费,把手机关机了。
山洞地面并不平坦,不时有凸起的石块或者低陷下去的黑灰,一路上我也不知道摔了多少跤,终于在穿过洞穴,走到内侧山洞时候,看见前面隐隐有光线传来。
我冲着那边高喊了一声“师父”,然后就看见光线快速移动,但诡异的是,那光线并未靠近我这边,反而是向着反方向去了,看起来似乎被我的声音吓跑了!
我心里大惊,难道不是郝瘸子?这个山洞里还有别人?
我匆匆往前面追过去,但路况不平,才跑出去两步,就再次被绊倒,而且这一次我撞到了旁边的石壁上,眼前金星直冒,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候,身上一阵虚弱无助,但一睁眼,我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烟味儿,转头一看,距离我一米远的地方,有个红点一闪一闪的,我试着叫了一声“师父”。
那边果然传来了郝瘸子的声音,他问我感觉怎么样了。我挣扎着爬了起来,感觉头上一跳一跳的疼,伸手摸了一下,头上绑着厚厚的布条,用手按一下,里面撕裂般的疼。
我咳嗽了一声,说没事,然后又问郝瘸子我昏迷了多久,郝瘸子说一天。说完他就沉默了下来。
我没问郝瘸子为啥开始抽烟,反而自己也摸出来了一根烟点上。已经过去两天,依然没有找到任何出路,甚至没看到一丁点希望,这一次,连郝瘸子也绝望了。
抽着烟时候,我把摔倒时候看见的事情说了,郝瘸子说那个人就是他,只是山洞里回音很重,我大叫一声之后,他听到的方向有偏差,所以才往后面跑去。
一支烟抽完,我在身上摸了下,没找到郝瘸子的手机,就问了他一句。郝瘸子声音很低沉的说,我昏迷的时候,他已经开机继续搜索信号,最后终于在山洞入口那里搜索到了一点信号,但电话刚拨出去还没接通,手机就自动关机了。
老瘸子说完甚至还苦笑了两声,但我却立刻想起来一件事,我手机关机的时候显示还有百分之四的电量,不知道这时候还能不能开机拨出去。
我把手机拿出来,因为电量太少,没敢直接开机,先给郝瘸子说了。他听完终于振奋了一点,叫我一起跟他去山洞入口那里。
我俩一点一点小心摸索着墙壁往前走,幸好这里距离洞口不远,二十分钟后摸到了洞口,我准备开机,郝瘸子却让我骑到他脖子上,把手机伸到洞口那里,说只有那儿能搜索到一点信号。
郝瘸子此时竟然还有气力,他把我驮起来,我忍着头上疼痛,把手机开机,举到洞口处。
手机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尽管电源栏里显示狰狞的红色,但看到两格信号,我几乎都热泪盈眶了。来不及感慨,我忙给特蕾莎拨了过去。
因为距离我身体太远,我把免提打开,但电话听筒里嘟了两声之后,竟传来对方挂断电话的声音!
我一下就慌了,根本来不及多想,手忙脚乱的又要给强哥拨,但这一次,不等电话接通,手机便自动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