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的部队骁骑卫的驻地。
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凉,深秋十月,湖中已是红稀绿瘦,残荷凋零,更兼雨洒秋池,愁波涟漪,一片肃杀景象。
李观棋带着贺子铭等人来到这儿的时候,只见整个湖区都被栅栏围着,一面被雨水打湿了的大旗在寒风中抖动,上面绣着一只长着翅膀的凶恶豹子,仿佛真要乘风翱翔一般。影影绰绰地可以看到营内一队队排列整齐的军士正在进行操练,不时有口号声传过来。
李观棋见偌大的营区,井然有序、戒备森严、号令肃整,不禁冲贺子铭点头称赞道:“看来这冯玉华还是有几分能耐的嘛。”
贺子铭见骁骑卫军容如此整肃,也精神振奋地说道:“是啊。皇上是突然驾临,他们不可能知道消息。想来这骁骑卫平素都是如此的了。”
二人还欲再点评几句,却突然听到前边传来一声断喝:“什么人竟敢在此骑马?难道不知道营前骑马是犯了死罪的吗?下来!”
李观棋身后的侍卫们,哪个不是骄横惯了的?立刻便有人打马上前喝道:“瞎了你的狗眼,这是当今万岁爷,也给你下马?”
不料那名军士并不害怕,只是冷冷地说道:“本军未曾接到通知。”
那名侍卫见这军士居然连皇帝都敢拒之门外,不觉怒火上升,扬起鞭子,就要抽过去。却被贺子铭一把托住了胳膊,向那名军士说道:“确实是皇上驾到了,速速搬开拒马,打开营门,宣冯玉华出来迎接御驾。”
那士兵还是不为所动,把脸一扬,说道:“对不起,在本军中只听冯将军号令!”
听到这句,贺子铭也怒了,喝道:“大胆,皇上御驾你敢不迎?”
李观棋见状忙把贺子铭叫住,说道:“别介,不知者不罪嘛。咱们确实没跟人家打招呼,怪不得别人。”
“那我们怎么办啊?皇上。总不能就此回去吧?”贺子铭还有些气不过。
李观棋嘿嘿一笑,说道:“朕从来就不会做无功而返的事情。把这个拿给他们看。”说着话,从怀中掏出一个明黄包袱来。
贺子铭接过来一看,也不由神情一变,他没想到皇上居然随身把玉玺带来了,忙恭恭敬敬地把包袱打开,双手将玉玺高高举起,朗声说道:“大乾朝皇帝传国玉玺在此,速传冯玉华接诏,皇上要进营观兵,命他速速前来接驾!”
守门的军士虽然没见过玉玺,但见此情形也知道十有八九真是皇帝到了,忙说道:“请大人稍候,小的立即去禀报冯将军。”
约莫过了十多分的功夫,就见一名旗牌官飞速跑了过来,站在营门口,大声说道:“提督骁骑卫军务总兵官冯将军恭请皇上入营!”
贺子铭见冯玉华竟只派了一名旗牌官出来接驾,自己反倒在营中等着皇帝进去见他,不由火气上涌,当场就要发作。却见李观棋早已翻身下了马,朝营中走去。众侍卫见此情形,谁还敢说什么啊,只好乖乖都下马,护着李观棋踩着泥泞,深一步浅一步地朝营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