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中国古代很有名的寓言,黄粱一梦。在很多人看来,这是个无比凄凉的故事。粉强听我说完,马上就明白这是黄粱一梦的典故。脸上表情有些茫然,他对我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林永看他们都吃出纸条,特别着急,包子也不吃了,用筷子直接把自己的肉包子捅开,在里面猛扒拉,终于翻出个红球,取出里面的字。我们大家一看,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话来。
上面写着:烈焰俱随身已尽,血肉贱躯都化灰。
傻子也看出这不是什么好话,林永脸色很难看,干笑了两声,把纸条撕烂扔地上。宁哥看着正在小口吃着包子的哑巴女孩突然灵机一动:“看看她包子里有什么。”
林永被那字条搞得似乎有些气急败坏,他急切盼望其他人也出现像他一样比较恶毒的字条。他用筷子把哑巴女孩的包子捅得稀巴烂,从里面咕噜噜滚出一个红球。他赶紧把字条拿出来,清清嗓子念道:“不如归去。”
“完了?”宁哥问。
林永点点头,把字条给他看:“里面就四个字,不如归去。刘洋你解释一下。”
我看看哑巴女孩,觉得非常奇怪,这四个字怎么会出现在她的身上。她眨眨眼,一副天真懵懂无知的样⌒,子。我说:“这个字面意思好理解,不如归去,就是让她不如趁早回去,至于有没有其他涵义,我就不知道了。”
卢雯说:“回哪?还回那个小山村吗?”
我摇摇头:“不知道,神神叨叨的。”
这时,卢雯从包子里也弄出个红球,她打开看了一眼,我们就看到她脸色“唰”一下就变了。我完全形容不出这种表情,既惶恐又惊惧还感伤,实在想不出字条上到底什么内容具有这么大能量,像洪水一样能把一个人给摧残淹没。
那字条就在卢雯自己手里,她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马上把字条放入嘴里,嚼了几下咽进肚子。
宁哥一下火了:“你干什么?上面到底写的什么?”
“哥,你别问了。”卢雯垂着头,极力抑制着情绪,她这是不想让粉强看到自己掉眼泪。
我赶紧说道:“算了吧,这东西是个人隐私,和咱们大家无关。”
宁哥说:“我才没兴趣知道写的什么狗屁玩意,我他妈就是来气。”他朝着卢雯蹬了一脚:“上别处去,看你就搂不住火。”
卢雯站起身,默默坐到其他桌,坐在那里,双手握得紧紧的,豆大的泪珠无声地落下来。
看着她这么悲恸,我心里也不得劲,实在想不明白,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宁哥笑盈盈看我:“刘洋,我们都看了,是不是也得看看你的是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轻轻把包子掰开,里面果然藏着一个红球,我左右看看他们,然后把红球扒开,里面藏着一张字条。
我把字条取出来,在桌子上放平,宁哥和林永马上凑过来看。字条上写着四句话,十六个字,我看了以后,感触和卢雯差不多,特别想哭。
字条上写着:繁花落尽,佳人泪干,苦海可渡,心魔无边。
虽然我不明白这首诗到底是什么,但从字面理解特别悲凉,心头像是笼罩着黑黑的乌云,有种不祥的预感。
大家也没心思吃包子,乱七八糟讨论了一阵,不得其所。林永被自己这张字条弄得非常憋屈,拍桌子踹凳子,嘴里骂骂咧咧。
宁哥把碟子一推:“这个闹心,小永子你去把老板找来,咱们打听打听回家的路。”
一直沉默的粉强忽然说道:“我来的时候,已经和这里的伙计打听过了,你们可以和我一起走。”
宁哥笑的脸开了花:“行啊,大兄弟,等出去之后哥好好安排安排你。”
“不用。”粉强站起来,没有多余的话,大步流星往外走。
宁哥和林永急急跟出去,我招呼卢雯,拉着哑巴女孩跟在后面。粉强领的路很奇怪,并没有沿着公路一直走下去,而是往前走了一里地,突然横穿进了一片荒郊野地。我们有些迟疑,还是跟了上去。
这个时候,大家和没头苍蝇没什么两样,往哪走都差不多,既然有人领路就跟着走呗。
天色黝黑,地面坑洼不平,有些难走。正走着,卢雯忽然低低地说:“刘洋,你看我一下。”
我转过头看她,微弱的月光下,卢雯竟然有些害羞,她摸着头发说:“我好看吗?”
我心怦怦跳,我靠,她不是看上我了吧?这也难怪,周围一堆人渣,我这样的虽然也不出众,但让这群渣一衬托,也有点出淤泥而不染的纯净。
如果卢雯向我表白怎么办?我必须义正辞严告诉她,哥不是那种人。其实我心里最深处的想法,怎么讲呢,还是有点瞧不起她。卢雯这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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