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坐,你也敢坐!别以为老爷看中你,你就能吆五喝六了。”
潘举人脸色阴沉。蹬鼻子上脸,抬举了几次朱小九,他就敢自顾自坐到他的右手边。以为他还是武将之子吗?
朱寿傻憨憨地问:“到底是谁目无尊卑?俺和府上签了收养契约。按说我是老爷的养子,管家却是卖身的奴仆。管家对俺这位‘少爷’说话太没规矩了!”
“充什么愣!收养契约只是应付朝廷的。你拿着收养契约告到官府,官府会先打你一顿!”
“养子就是潘府花钱买的狗!让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管家喊人,“来人,把这个认不清身份的东西拿下!”
潘举人冷哼。反正府里不少人学会调制沙拉酱,少一个朱小九不算什么。
本来他觉得朱小九能帮他做事,利用他能牵线辽东都司的人,用他的才华压压不知轻重的秀才们。没想到朱小九比赵秀才还不知轻重。
叫了半天没人应。管家火大地走出前厅:“你们都聋了!”
一群褐衣白靴的东厂番子面无表情地回视他。
管家失魂落魄:“东厂!老爷,我们被东厂包围了!”
潘举人大惊,想往后屋跑,被突然出现的谷大用单手举起,扔给了守在外头的东厂。
不多时,王岳来报,“陛下,潘府之人已全数制服。可是要送登州府衙?”
东厂厂督亲自带队,潘府的众多护卫就像纸糊的老虎,不经打。
朱寿笑道:“不急,你们先看牢。把朕的胖舍友带来。”
胖舍友腿肚子打颤,见了朱寿慌忙跪倒,“管事,哦,不,朱大人。俺只是下人,老爷做什么事俺不知道。看在俺对你恭恭敬敬的份上,把俺放了吧?”
“哈哈哈,朕眦睚必报的秉性天下无人不知。朕刚入府就被你踹了两脚,朕可没忘。对了,你还想打朕来着。”朱寿笑出一口大白牙。
胖舍友听到朱寿自称朕,穿着蟒袍的大官毕恭毕敬地侯在一旁,吓得大叫一声“俺的娘”,晕了。
被压着跪在前厅外的潘举人,原本还在奢望田公公前来救他。田公公是太上皇身边的老人,东厂厂督王岳是他的小辈。京师还有位高权重的同伙。他还是有希望的。
当知道朱寿是皇帝时,潘举人绝望了。而管家,早就吓尿了。
朱寿蹲在胖舍友身边:“相逢即是有缘。我们也曾同睡一张铺子。朕给你个带功赎罪的机会。你做好了,朕不但赦免你的罪,还让你过上潘举人过的日子。”
胖舍友马上醒过来:“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陛下金口玉言,您可不能诓俺!”
朱寿撇撇嘴:“朕做不到‘金口玉言’!如果朕真能金口玉言,也不用被逼着离开紫禁城到处讨生活了。”
走到这一步,他容易嘛!
谷大用、王岳同时低头瞧地砖。
胖舍友按照朱寿的示意,找上了《大明皇家日报》山东分馆。花100金登广告:谁说养子没有继承权!
报馆接了示威游行广告,不敢不接这则。
接过100金的编辑想买块豆腐撞!
庶民不可蓄奴。只要是条件好些的人家,谁没有一两个养子、养女?更不提高门大户了。
这则广告登出去,报馆会被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