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谢四平无语,实在不明白这憨货的笑点怎么可以低到如此地步。
“怎么回事儿?我看看。”洪艳也发现了儿子颈边那道刺眼的红,立马放下碗筷走过来。
“妈,没事儿,您快坐着吃饭。”
“怎么没事了,都肿了。”
转身便去房间拿出了碘酒,棉花棒,一边给谢四平上药,一边问:“这怎么弄的呀?”一张脸上满是心疼。
谢四平正想着要怎么回答,江来生冷哼一声说:“还能怎么弄的?在外边惹事被女人挠的呗。”
“爸,你别乱说,我刚才那是开玩笑。”
“我怎么乱说了?”江来生瞪儿子一眼,满脸蛮狠。
江旭撇了下嘴角,顿时不敢说话了。
没办法呀!他爹长相颇具匪气,且膀大腰圆,耍起横来……着实有些吓人。
但洪艳却不怕,瞪一眼,说:“都快50岁的人了,还在那儿胡乱编排小孩子,要不要脸呢你?”
“我哪里胡乱编排了?你自己看他那印子,不是女人挠的我跟你姓。出个门还能带着伤回来,也不知在外面做了什么缺德事?”
在江来生眼里,六年不回家的谢四平,就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白眼狼被人挠了,还能干了什么好事儿?
洪艳气得脸都红了,咬牙切齿说:“你这样胡乱编排孩子,才是缺德!”
“24岁还孩子,你也真说得出口?”
“怎么就说不出口了?别说他24,就算他今年42,那在我眼里也是个孩子。”
“好,好,孩子就孩子吧!”
江来生摇了摇头,满脸嘲讽说:“那你就养着他,让他啃老一辈子。”
“你……”一听这话,洪艳的眼眶即刻就泛红了。
她哪能不明白江来生话里的意思。
“孩子不过回来三个月,你就嫌东嫌西,他是吃了你多少?喝了你多少?怎么就碍着你的眼了?”
她看了眼低着头一声不吭的谢四平,心里更难受了,连声音都带着哽咽。
“到底不是亲生的。”
洪艳清楚记得,江旭刚毕业那会儿,半年找不到工作,他老子可没多说半个字,反而好吃好喝供着,还有零花钱。
可她的儿子独自在外面六年,孤苦伶仃,从来没给家里添过任何麻烦,如今不过待业在家三个月,怎么就惹了人嫌呢?
这偏心都偏到胳肢窝了。
“哎,你别哭啊!我错了!”
江来生一见老婆真伤心,立马歇菜,手忙脚乱站起来,去拉洪艳的手。
洪艳正在气头上,哪能理他,一把甩开坐到了沙发上。
他又舔着脸跟过去道歉讨好,说自己喝多了,乱说话,拍着胸脯保证以后绝不再犯。
洪艳倒也好哄,很快便止住了哭,脸色好看很多。
这时,许久未曾开口的谢四平突然淡淡说:“妈,我还是搬出去吧!”
一听这话,洪艳的脸色瞬间又难看起来,“啪”一巴掌打在江来生的胳膊上。
“都怪你!我儿子要是搬出去,我也不跟你过了。”
“哎!你别呀!我错了还不行吗?”
“……”
江旭神色复杂看谢四平,欲言又止。
眼看着战况又要升级,“叩叩叩”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江来生心下一动,心想千万别是快递,来个串门的他就能躲过一劫……
“我,我去开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