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司南做的滴水不漏,司炎早就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中,自然也没有发现。
“喂喂喂喂,贺兰狐狸,你知不知道过河拆桥四个字怎么写?会写的话,麻烦你正楷草书行书都来一百遍,不会写的话,就请教别人去。本小姐好心好意把自己的人马借给你,你倒好,一点消息都没有,你难道不知道本小姐也是会担心的吗?”
司南看着坐在位子上的司炎,笑得一如小时无忧无虑的孩童,心中异样划过,所以,所谓的缘分,真的有这么神奇吗?自被送走以后,他便从未见过司炎笑的如此开心了,或者说,再也没见过他不掺任何杂质的笑容了,而顾卿尘不过寥寥数语,竟是有这么大魔力。
“狐狸,你那里到底怎样啊?你就不能派个人来告诉我情况么?我说你可真不够义气,是好是坏至少给个消息不是?如果你把对方打得回姥姥家的话,那我也好带点礼物啥的过去给你庆祝,如果唔,你被对方打得落花流水的话,那我至少也能带点人来再救你一次。不过话说回来,我们这一次都那么帮你了,你要是再失败的话,你这太子啊要事啊当得可真是窝囊哈。”
司炎皱了皱眉,恶狠狠的盯着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皇兄,你可知道,你这举动,可是把本少爷给害惨了。”
司南饶有趣味,挑了挑眉:“哦?那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把你给害惨了?”
不过是白纸黑字,司炎却笑出了声,隔着纸张,他也能想象出顾卿尘一边在心里狠狠骂他,一边又付出实际行动将骂他的话写在纸上的场景,他想他是真的陷进去了,光是如此,他变觉得幸福足矣。
“皇兄,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幸福?”
司南微抿了口茶,这个游戏人间十几年的弟弟,突然问他这个问题,还真有些不太好回答:“幸福?”
司炎点头:“曾经我以为,老头和母亲之间的故事俗套的很,每次看老头提起母亲,那眼中藏不住的幸福还真是让人起鸡皮疙瘩,可是当这事儿落在自己身上时,好像也没有那么接受不了。”
司南冷哼一声,泼了冷水:“阿炎,你不过是沉浸在你自己的幻想之中,你可别做白日梦,顾卿尘的心不在你这里,你不要到时候走不出来了。”
司炎很想告诉司南,不用到时候,他现在就已经走不出来了,可是他没傻到将事情全盘托出,司南在想些什么,他还是知道的。
“我知道了。”司炎晃了晃手中的信件,“这些我就带走了。”
司南目送着司炎离开,稳步再次来到拿出信件的书柜前,抽出了另一本书,里面三四封信件随他动作落在地上,他蹲下身子,看着落款的桃夭,抿嘴不言。
“狐狸少爷,您倒是赶紧回来,如果可以的话,还请您能把小姐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