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一对璧人翩然而入,上前见礼:“臣弟(妾身)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
应该说,虽然此时的沐云苏美如仙子,完全不似凡间所有,足以激起任何男子的占有欲,但是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目光却完全来不及落在她的身上,早已齐刷刷地盯紧了风凌绝,好半天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这是在做梦?
他怎么给站起来了?而且还跑得那么快,一溜烟儿地就窜了进来?
不可能啊!这不科学、这没道理、这没天理啊!他是个废人,早已坐轮椅好几年了,怎么突然之间就站起来了?
假的!假的!一定是假的!
看着众人目瞪口呆的样子,风凌绝淡淡地笑笑:“皇上还不恩准臣弟起来?”
“……啊!”风凌逸如梦初醒,忍不住一声惊呼,“十七弟!你、你的腿……”
“臣弟的腿好了。”风凌绝微笑,偏要拿出一副欢喜无限的样子,“托皇上的洪福,又蒙皇上将苏苏赐给臣弟,臣弟才会有今天,臣弟谢主隆恩。”
傻了吧?我气死你。
风凌逸简直克制不住心中的恼恨,更有一丝越来越明显的惧意,仿佛看到一头原本性命垂危的雄狮突然复活,正发出震天的怒吼,一边打磨着它锋利的爪牙!
刹那间,他有了一种所有的一切都将被风凌绝劈手夺走的恐惧,令他瞬间惨白了一张脸,腾地站了起来:“什么?你真的、真的好了?”
风凌绝眼中划过刀锋一般的冷锐,面上却笑得欢喜:“是,臣弟好了。从此之后,臣弟再也不是废人。”
“你……你……”风凌逸的身躯泛起了一阵不可遏制的颤抖,无声地传达着内心压制不住的恐惧。见势不妙,梅皇后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同时含笑开口:“这个喜讯实在太突然了,难怪皇上如此欢喜,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才好了。您说是吗,皇上?”
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一国之君,风凌逸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欢喜无限的笑容,并且重新坐回去连连点头:“正是正是!朕实在……实在是高兴坏了,竟险些失态,让十七弟笑话了!”
“臣弟不敢。”风凌绝微笑,同样没有任何异样,“多谢皇上恩典。”
恩你妹!朕恨不得将你……
风凌逸放在桌面下的手不得不死命掐着自己的大腿,才勉强维持着表面的笑容:“十七弟快起来吧,你才刚刚复原,万万不可太过劳累。”
二人谢恩起身,他才将目光转到了沐云苏的脸上,以温和的笑容遮盖满心的恼恨:“沐云苏,真想不到你的医术竟如此惊世骇俗,终于让十七弟彻底痊愈了,朕……朕佩服得很。”
佩服就佩服吧,用得着磨着后槽牙说话?
沐云苏暗中冷笑,面上却垂首抽泣了一声:“皇上谬赞,愧不敢当!妾身若真有那么惊世骇俗的医术就好了,也能彻底治愈王爷的内伤,也免得昨日洞房花烛他又……”
风凌逸目光一闪,登时满脸关切:“哦?十七弟的内伤又发作了?”
“是。”沐云苏又抽泣一声,“大喜的日子,却偏偏发作得那么厉害,险些……折腾到天快亮了才稍稍好了些,妾身只能看着,什么也不能做,这心里实在是……”
风凌逸满脸同情地叹了口气,假意安慰:“不必心急,十七弟吉人自有天相,早晚会没事的。”
沐云苏很是“感激”:“是,多谢皇上宽慰!”
请了安,敬了茶,二人便告退而出。风凌逸的目光早已阴沉,挥手命梅皇后带领一众子女退了下去。等众人走远,他终于克制不住心中的恼怒,砰的一拳捶在了桌面上:“该死的沐云苏!”
没错,十七弟该死,沐云苏更该死!如果没有她,十七弟还是废人一个!
如今的他虽然内伤未愈,却已重新站了起来,更兼俊美无双,贵气天成,无论哪一方面都更像君临天下的帝王!万一前朝那些死老头子有了什么想法……
不!绝不可以!
咬了咬牙,他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天行!”
“是!”人影一闪,面前已经出现了一个黑衣男子,“皇上有何吩咐?”天行,全名段天行,乃大内密探之首,更是风凌逸最信得过的心腹。当初他能够顺利登基为帝,段天行功不可没,是他真真正正的左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