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连家做的龙袍如此精美大气,就算原本不是皇帝,穿上之后是不是也像个皇帝了?”雪妃直接愣住,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这话该如何往下接,因为她无论回答是或者不是,恐怕都不会让风凌逸满意:说是,难道是在说他原本就不该做这个皇帝,只不过是靠龙袍硬撑起了这个架子?说不是,
岂不又是在说他穿上龙袍也不像皇帝?那不是找死吗?
当然,她完全没有想到风凌逸并不是这个意思,所以犹豫半天,仍然不敢随便表态:“这……皇上,臣妾一介女流,不敢……”风凌逸暂时不曾开口,眼中的阴沉里掺杂了少许疑惑。因为他虽然最痛恨有人觊觎他的皇位,却并不曾因为龙袍的失窃而真的丧失全部的理智,毕竟,一国之君不是白做的。所以他渐渐发现雪妃虽然因为
他的问题显得有些惶惑,却没有半点心虚惊惧,莫非风千漓所做的一切她都不知情?
想到此,他故意笑了笑:“干什么那么紧张?朕不过是随便跟你聊几句。一个月之后就是朕的寿辰,连家为了寿宴而为朕做的龙袍已经送到,朕瞧着很是满意呢!”
雪妃稍稍松了口气,立刻后退两步行礼:“是,皇上满意就好。臣妾等定会尽心尽力替皇上做事,不敢稍有懈怠。”
“瞧你,说了只是闲聊,又行的什么礼?”风凌逸微笑着上前搀扶,“对了,千漓回来这几日,都在忙些什么?亏你还那么想念于他,他可曾在你跟前多尽尽孝?”
雪妃忙连连点头:“有的有的,千漓这几天一直在臣妾这里伺候着呢,一会儿端茶一会儿倒水,一会儿揉肩一会儿捶腿,围着臣妾团团转,转得臣妾头晕,都要将他轰出去了!”
“这可是千漓的一番孝心,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风凌逸笑得越发愉快,仿佛刚才的阴沉从来不曾出现过,“他若也来围着朕团团转,朕还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是,臣妾知错。”雪妃扶着他走到床前落座,“赶明儿臣妾便让千漓到皇上跟前伺候着。”风凌逸笑笑,轻轻搂住了她,一脸关切:“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这身子骨也有些弱,别真的让千漓给你烦出毛病来了。宫中地方这么大,你让他出去转转看看也好嘛!早上朕还看到他在彩霞阁附近溜达来着
。”
彩霞阁与龙威阁距离很近,不过百十步远。这句话出口,风凌逸的目光早已紧盯着雪妃的脸,绝对不会放过任何细微的变化。然而雪妃依然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眼神都平静如常:“是吗?那还真是难得。其实臣妾也说过让他出去转转,或者与兄弟姐妹们多聊聊,联络联络感情。可他却说那么久不见,彼此之间生疏得很,多数都
说不上话,太尴尬,不如躲在房里清静。可是皇上您说说,越是不走动,不就越是生熟吗?”
只是如此而已?神情间依然没有任何异常,难道真的与她无关?但窃取龙袍便是谋朝篡位,如此大事风千漓自己一个人绝对完不成,必须得取得连家的支持。连家若是知道了,雪妃怎么可能毫不知情?
还是说她的演技实在太高明,才能在他面前如此滴水不漏?想想倒也正常,他们母子若是处心积虑要谋反,当然会做好万全的准备,怎么可能只听他一句话就露了破绽?
既然如此,那么……
然而就在风凌逸想要进行进一步的试探之时,突听通的一声巨响,窗户已经被人一脚踢开,一道黑影闪电般射了进来,锃亮的剑尖直奔他咽喉要害!
二人自是大吃一惊,却好歹都是身手绝佳,雪妃更是虽惊不乱,立刻挥掌上前迎敌,同时纵声大叫:“皇上小心!来人!护驾!”
风凌逸身为天子,无论走到哪里暗处都有大内密探随行保护,是以只听嗖嗖嗖几声轻响,数道人影已从天而降,瞬间将那黑衣人围在了中间。雪妃趁机后退,护在风凌逸身前:“皇上小心!”
“心”字还未完全落地,只听哗啦啦一阵声响,又有数名黑衣人穿窗而入,并且瞬间分成两拨,一半负责阻挡大内密探,一半冲到风凌逸面前,一副拼死也要将他置于死地的架势!
雪妃皱眉,不得不再次加入战团,同时大声喊叫:“皇上快退!来人!来人!有刺客!护驾!”尖叫声中,只见这几名黑衣人同时猛一挥手,各式各样的暗器便铺天盖地地冲着两人疾射而来!风凌逸咬牙,脚尖点地嗖的往旁一闪,只听噗噗噗几声闷响,暗器已全部击中了棉被,跟着砰砰几声爆裂开
来,登时火花四起!好霸道的暗器,这要是击中了人身,哪里还有命在?看来这帮逆贼是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