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各镇的军队,包括南京京营,中都留守司,其战斗力都不值一提,我登莱新军掌控南直隶是必然的。”
“大人,张献忠部进攻淮安府城,必定与丁大人之间有一场恶战,我登莱新军在双堆集击败和剿灭张献忠部线头部队的消息,丁大人很快能够知晓,张大人也能够知晓,如此他们就知道我登莱新军的强悍了。”
“属下倒是觉得,丁大人很有可能轻视张献忠部,觉得其战斗力不行,所以在固守淮安府城的时候,很有可能命令军士出城与张献忠部厮杀,如此很有可能导致失败。”
“大人说不能够让淮安府城失陷,属下觉得这个要求太高了,若是丁大人率领军士抵御了张献忠部的进攻,我登莱新军没有机会直接进入淮安府城,还要想其他的办法,譬如说要求抵御张献忠部的军士休整调养,由登莱新军驻守淮安府城等,若是张献忠部攻陷了城池,则我登莱新军进入淮安府城名正言顺,谁都无法说话。”
“所以,属下觉得,从有利于大人战略部署的角度出发,张献忠部攻陷淮安府城,对于我们来说是最为有利的。”
曾永忠的建议,对于登莱新军整体的战略部署是最为有利的。
吴宗睿无奈的点头,在关键和重大的问题上面,他是不会优柔寡断的,淮安府城如果被张献忠部攻陷,损失必定惨重,不过为了能够达到战略目的,有些损失必须要承受。
“先生说的是,张献忠部若是能够攻陷淮安府城,登莱新军进驻南直隶的整体战略部署,就成功了大半,我还是有些心软了。”
曾永忠看向了吴宗睿,眼睛里面带着吃惊的神情。
“大人不要这么说,其实属下刚刚也想着如何的护住淮安府城,属下对淮安府城也是有感情的,只不过属下觉得,漕运总督府在淮安府城,若是张献忠部不能够攻陷淮安府城,则城内的百姓,感激漕运总督府城和府衙,不会支持我登莱新军。。。”
说到这里的时候,曾永忠的脸色微微有些白了,作为读书人,他忽然觉得自己太过于无情了,为了能够达到目的,有些不择手段了。
吴宗睿倒是频频点头。
“先生说的是,南方与北方不一样,想想登莱新军掌控的诸多地方,登莱之地,曾经遭遇过战火的荼毒,几乎是赤地千里,而后的辽东,更是不用多说,唯有山东的府州县,略微的平安一些,看看卢发轩和刘宁,为了能够稳定山东的局势,殚精竭虑,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南方与北方最大的不同,就是读书人多,士大夫家族多,家族势力遍布,登莱新军想要掌控这些地方,需要付出更多更大的努力,有些时候采取一些血腥的手段,也是能够理解的,特别是对某些冥顽不化的读书人,某些自以为是的士大夫,某些无法无天的宗族和家族,我们就是要采取铁血的手段。。。”
吴宗睿的话语,让曾永忠的情绪瞬间平复下来。
“大人,属下这就给廖都督写信,告诉其如何处置刘文秀,属下的建议是,尽量争取刘文秀,若是刘文秀被俘获之后,马上就归顺我登莱新军,倒是有些不妥,不过刘文秀若是冥顽不化,也就不能够久留了。。。”
曾永忠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敲门声出现了。
卢发轩和刘宁进入了厢房。
吴宗睿看着卢发轩和刘宁笑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刚刚我还和先生说及你们。”
卢发轩对着吴宗睿稽首行礼之后开口了。
“大人,山东各地的春耕全部完成,若是天气不出现问题,今年粮食丰收是没有问题的。”
吴宗睿笑着点头。
“好啊,我就知道没有多大的问题,我和先生赶到济南来,就是想着看看山东的情形如何,明日我们就回登州去了,怎么,刘宁,你有什么想法吗。”
刘宁看了看吴宗睿,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了。
“大人,属下很想到南直隶去征伐厮杀,不过卢大人已经劝解属下了,登莱新军驻守山东一样重要,牢牢守住山东,登莱新军就能够更加的强大,也能够前往南方征伐。。。”
吴宗睿走到刘宁的面前,用力拍了拍刘宁壮实的身体。
“不错,能够想明白就好,我还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一定要协助卢大人彻底稳定山东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