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左沐也不知道司马铖是怎么和大渝皇商量的,反正自从来了后,大渝皇就完全舍弃了以前皇上的作派,也是闭口不再谈任何关于大渝之事,处处一副老父亲的身份自居,在家里追着他嘘寒问暖,
尤其是对盼儿,更是一分钟都不能离了他的眼,否则人就像没魂了似的。
就这样过着过着,不知不觉一年多过去了,而原来以为病情拖不过三个月的大渝皇,也已然安然无恙,甚至这两日精神头看着还比前段时间好了不少。
就在左沐这厢思绪万千之时,只听伴着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小径上走来一个清瘦的身影。
左沐回过神来一看,竟是沐道长来了,心中也是一喜,刚要起身上前招呼,
就听大渝皇看到人,已从那边阴阳怪调的开了腔,“我说你这老道,你看着最近貌似闲的很呀,怎么不声不响的又过来了?”
“咦,你这老萧头真是好不讲道理,我怎么就不能来啦,”沐道长一听大渝皇这话,自然是当即就不乐意了,“这里是我徒儿的家,我自然是什么时候想来就什么时候来,关你什么事?”
“还你徒儿的家,你徒儿的家怎么了?这还是我闺女的家呢,你这一声不响的人就来了,我这作为男主人的,还不能问两句啦?”沐道长不服气,大渝皇更是傲娇,哼的一声,脸拉的老长。
见这两老头,说着说着又要杠起来,左沐自是赶紧出来打圆场,“哎哟喂,我说爹爹、师父,你们两个有意思嘛,一见面就怼一见面就怼,跟上辈子有仇似的,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说两句话呀。”
“这事能怪我吗?我就只是随口一问,明明是他先翻脸找茬的?”一听闺女怪上了自己,大渝皇当即就嘟着嘴不高兴了,“你是我生的,你的家自然就是我的家,这家里来了人,我这作为男主人的还不能招呼两声问问啦?”
“咦,几日不见,你这萧老头竟然还学会恶人先告上状了,还我先翻的脸,
你老头子那是问话吗?明明就是嫌弃我来的多,
这是我徒儿的家,为什么你每天都能在这呆着,我来几趟怎么啦?”
大渝皇使性子,沐道长的脾气也不小,据理力争道,“孩子虽说是你生的,那还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呢,咱俩的功劳一半一半,我的付出并不比你少……”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让您二位辛苦了,您两位都没错,这行了吧?”一看这两人吵起来又没个完,左沐只得硬着头皮和稀泥道。
都道是老小孩老小孩,现在这两位老人,是凑到一块就掐,一碰头就吵,左沐早就开始头疼了,天天是哄得了这个,还得回头还得再哄着些那个。
就这,还得亏安南那位最近没有来,这要是三老人都赶到一块儿,她这小院都能被吵翻了天去。
不过经历的多了,最近她也总结出经验来了,有时候光哄也不行,得恩威并施,时不时的训上两句,发发飙,效果也是出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