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诸位先生,今日虽胜,但袁公路已连取豫州汝南、沛国、陈国,扬州大半,现命麾下纪灵、乐就等将率军十万,攻打徐州,连破城池十余座,已取徐州广陵郡,目前和刘备相持于淮阴,若非他主力不在,我等今日,定难于取胜。”刘繇在接到朝廷任命后,便一直忌惮袁术的势力,现在袁术隐隐有成为天下第一诸侯的趋势,他的势力位居旁侧,就如同酣睡在卧虎一侧,袁术稍有动作,必定会颤颤兢兢。
“袁公路,小人尔,公乃天子所授,扬州刺史,振武将军,扬州之主,袁术窃土谋国,乃乱臣之心,主公只须联络吴郡、会稽官吏豪族,聚扬州勇武之士,必可大破袁公路。”笮融一手抚须,一脸自信满满地开口答道。
“子川先生所言甚是。”坐在他左侧的薛礼认真颔首,显然是比较赞同笮融所言。
刘繇面色平静,目光却落向左侧数人。
“倘若扬州尚在主公手中,笮将军当为上策。”是仪面色肃然,脸上全无表情。
“哼,那某家倒要听听子羽先生高见。”笮融乃是豪族出身,常因见钱眼开,杀人掠宝而走,性情残暴,气量狭小,哪里听得这话。
是仪轻蔑地看了一眼笮融,“当南下收复吴中诸县,击破逆贼严白虎所部,收复吴郡,练以精兵自图。”
“哼,子羽先生所言差矣,今袁公路麾下张勋、桥蕤率军两万,驻守江岸,我军倘若擅自南下,必为袁军所趁,到时丢了曲阿基业,怕是悔之晚矣。”笮融立即便寻到了其中的缺陷,出言讥讽。
“且如今吴郡太守陈瑀掌吴县、钱塘、富春之兵,所部兵马数千,又连白虎、石城二山盘踞的严白虎所部,兵有上万之众,若是我军不倾巢而出,怕是难以取胜,若是倾巢而出……”
薛礼看了一眼是仪,“曲阿基业,将朝不保夕,沦入袁公路之手。”
“如此,安于求守,怕不是我军良策。”是仪淡然答道。
“子将先生,可有良策?”刘繇思忖片刻,目光落向一直轻摇羽扇的许邵。
“在下愚钝,暂无良策。”许邵一脸苦笑,露出一副绞尽脑汁也寻求无果的模样。
“哎”,刘繇叹了口气,“吾乃汉室宗亲,今圣上尚在敌手,吾不能保境安民,以图大汉中兴良机,尚且被袁公路此贼所困,当真苦矣。”
堂下,一众文武尽皆沉默,此时谁敢出言,便会主动揽下退袁兵,伐严、陈之流的事宜,他们如何敢开口。
“区区陈瑀,不过吴郡太守而已,也敢忤逆父亲,如此奸臣贼子,便是拥兵数千,也不足挂齿。”正在此时,一声轻笑将场中众人惊醒。
齐刷刷地十几道目光同时落到上座左侧的刘奇身上。
刘繇神情错愕,眼中似有惊喜,“奇儿,可有良策?”
刘奇面对一众文武,脸上淡定自若,“父亲予我一营兵马,儿必当攻破吴县,擒拿陈瑀,再取那严白虎项上首级,献给父亲。”
“对岸袁军未去,一营兵马,不可轻易调动。”刘繇眼中掠过几分失望之色,他虽然号称麾下有三万部曲,但实际上,经过几次大战,除却驻守诸县,此刻镇守江岸的兵马,不过两万之众,尚能和对岸袁军持平而已。
哪里还有余力,南下讨贼。